第五章 尾七(3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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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声音从屋外传来,满屋嘈杂瞬间安静,宋宸连忙收剑退了半步,脸上戾气全无,人影缓缓没入书斋,所过之处家仆、护卫纷纷跪迎,一名妇人款款而至,虽然身着素服,不施粉黛,但与秦无衣对视,顾盼之际,威仪毕现。
  顾洛雪强忍肩伤跪地迎拜,即便是聂牧谣也屈膝俯首不敢仰视。
  宋宸站在一旁毕恭毕敬:“阿娘连日操劳,还是早些回房歇息,此等琐事交由孩儿处置便是。”
  妇人不语,目光始终落在案几前的秦无衣身上,众人皆跪,唯独秦无衣正襟危坐,与之直视,全无丝毫怯弱之意。
  家仆前来通报,大理寺深夜到府查案,乐阳公主就感觉事有蹊跷,定睛打量秦无衣一番,莫说区区大理寺,就是一品亲王到了这儿也端不起这等架势,朝中掌权重臣自己都耳熟能详,细想一遍竟无眼前这人。
  乐阳公主心里暗暗思索,胆敢在侯府和自己面前如此嚣狂,怕是受人指使,才敢这般有恃无恐。
  乐阳长袖一挥,示意护卫和家仆掩门退下:“犬子年幼,疏于管教,冒犯之处还望上官海涵。”
  秦无衣也不接话,望向跪地不起的顾洛雪:“你肩伤可重?”
  “啊……”顾洛雪一愣,万没想到这个时候,秦无衣居然会问自己伤势,“无碍。”
  “乐阳久不闻朝中之事,不知上官何时新晋,又是奉何人之命调查?”
  秦无衣置若罔闻,对顾洛雪说道:“方才我见你对书斋有所疑虑,如今有乐阳公主在此,你但说无妨。”
  顾洛雪起身:“敢问公主,宋侍郎遇害后,这书斋可有他人进出?”
  “宋郎遭逢惨祸,本公主痛不欲生,怕睹物思人,特命人锁了书斋,至今无人进出。”
  “宋侍郎死因与勘查河道有关,命案发生后,大理寺始终无法找到宋侍郎的《勘河纪要》,三司虽然多次派人来侯府核查,但碍于侯爷和公主身份尊贵,都未详加搜寻。”顾洛雪不卑不亢直言道,“若是按照公主所言,书斋在宋侍郎遇害后再无人进出,为何案几上有浅浅痕迹,分明案几上原有物件,被人事后取走,才导致尘埃沉积不均留下印记。”
  乐阳公主:“听你言外之意,是指摘本公主监守自盗?”
  “卑职不敢。”
  “不敢?”乐阳公主冷笑一声,“今晚这侯府里,还有什么是你们不敢的。”
  顾洛雪一身正气,朗声答道:“《勘河纪要》至关重要,仵作验尸未在宋侍郎身上找到,或许被宋侍郎留在府邸,若是能找到或许能让命案水落石出,卑职猜想,公主也想早日为宋侍郎讨回公道。”
  乐阳避而不谈:“你们还未回答本公主,是受何人之命查案。”
  “卑职大理寺掌狱捕快。”
  “这么说,你是受越南天调遣?”
  “是。”
  “好,好的很。”乐阳公主脸色一沉,之前不知道秦无衣等人底细,一直隐忍不发,“区区大理寺居然欺到侯爷府来了。”
  秦无衣突然问道:“你怕什么?”
  “我怕?我堂堂大唐公主,何惧之有?”
  “她问你《勘河纪要》,你顾左右言其他,闪烁其词,分明是有所隐瞒,这书斋除了你,想必也无人敢进,我就问你,你从案几上拿走了什么?”
  “放肆!”乐阳勃然大怒。
  聂牧瑶未等乐阳公主话音全落,抢声道:“素闻乐阳公主和宋侯爷伉俪情深,今日一见怕是言过其实,宋侍郎尸骨将寒,公主原本最应为其查明真相,却诸多推诿,瞒情不报,难不成公主与命案有关?”
  乐阳公主一生荣宠,哪儿受过这般欺落,眼角抽搐:“越南天见到本公主都要卑躬屈膝,放三条狗就敢来侯府狂吠,今晚不杀了你们,传出去本公主还有何颜面见人。”
  秦无衣淡淡一笑:“宋开祺丧期未过,侯府不宜见血,还望公主三思。”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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