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忆君一杯中(3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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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六年前,你就如同这把麟嘉刀,锋利尖锐,冷酷无情,你整个人就像是一把刀。”羽生白哉注视着秦无衣,最后一次,他决定不再去附和秦无衣的回避,“现在的你,也和麟嘉刀一样,只不过同样被浇铸,我看不见你的锋芒,但却能看见你的柔情,所以你躲不开连弩,因为你有感情,这让你更像是一个有血有肉的人。”
  秦无衣手抖动一下,酒溅落在桌上,稍纵即逝的凝重,很快就被玩世不恭的微笑取代:“我当你是肝胆相照的朋友,你却骂我不是人,你说,我到底像刀还是像人?”
  羽生白哉没有笑,他更喜欢现在的秦无衣,但偏偏他被卷入妖案,连弩都躲不开的人,又如何去面对险象环生的真相,如果非要羽生白哉去选,他宁愿秦无衣还是六年前那把无坚不摧的刀。
  羽生白哉没有回答,举起酒杯:“前路艰险,珍重!”
  秦无衣点点头,举杯的手却没之前那样稳:“珍重!”
  门被重重推开,聂牧谣身形敏捷冲了进来,见到举杯的两人,脸上写满猜疑,视线在房里搜寻一圈,坐在椅子上来回打量秦无衣和羽生白哉。
  “你干什么?”秦无衣被她看的有些不自在。
  “大白天喝什么酒?”聂牧谣一脸嫌弃,死死盯着两个男人脸上,似乎是想要看出什么端倪,“自从上元节后,你们回来就不对劲,两个大老爷们整天鬼鬼祟祟关在屋里,你们……”
  聂牧谣说到一半,余光瞟见秦无衣还未系好腰带的衣衫,顿时瞪大眼睛:“你们,你们该不会……”
  羽生白哉一脸坦荡:“我们怎么了?”
  “不对,在屋里怎么会要一股药味?”聂牧谣精明,凑到两人身上闻了闻,距离秦无衣越近,药味越浓,“你受伤了?!”
  “什么鼻子,明明就是酒味。”秦无衣敷衍过去,生怕被聂牧谣闻出来,手一斜,故意将酒洒在身上。
  聂牧谣满是狐疑,刚想细问,就看见顾洛雪急匆匆跑进来。
  “妖,妖案有进展了。”
  聂牧谣的注意力从秦无衣移到顾洛雪身上:“你查到宋开祺典当的质库了?”
  “不是这件事。”顾洛雪气喘吁吁说道,“赫勒墩说过,宋侍郎在离开西市前,曾把当票交给了一辆马车上的人,后来这辆马车在城外河里被找到,但却没发现车夫和车上人的尸首。”
  秦无衣:“你之前调查过那辆马车,可既然找不到车上的人,也无从查起啊。”
  “就在今天,大理寺找到了尸首,因为在水中浸泡一月之久,尸体严重腐烂,从尸体身上也没有发现当票,不过发现了这样东西。”
  顾洛雪一边说一边拿出一块牙牌,看质地是象牙雕刻而成,上有如意头,周边刻有水波纹,正面阴刻瑞兽玄龟,背面是兵部统兵印。
  秦无衣拿在手细看片刻:“这是兵部颁发的腰牌,用于出入京城各个城门,有此腰牌,宵夜不禁,各门禁能畅通无阻。”
  “这种腰牌规制很高,须有吏部甄选名额,再呈报给皇上批阅,最后由兵部授予,但大唐传国至今,颁发给官员的腰牌不胜枚举。”顾洛雪点点头说道,“不过,每个被授予腰牌的官员在吏部都有名册,只需逐一依据名册核实,便能确定这面腰牌的主人。”
  羽生白哉看着腰牌,神色大变:“不用核实。”
  “为什么?”聂牧谣诧异问。
  羽生白哉从身上拿出一面腰牌,竟然与秦无衣手中的一模一样。
  “你,你怎么会有这种腰牌?”顾洛雪大吃一惊。
  “腰牌以材质区分官品和官职,象牙是授予番邦使节,水波纹是专门用于东瀛遣唐使团。”羽生白哉表情凝重疑惑,“遣唐使团一共有两面这样的腰牌,我有其中一面。”
  顾洛雪连忙追问:“另一面是谁持有?”
  羽生白哉舔舐嘴唇:“遣唐大使,沢井贤太。”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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