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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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廖伯的语气是深深的不安与担忧,说是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一点不为过,可照向漠北那近不得碰不得的脾性,无论是他还是向寻,都不敢贸然上前去瞧上个一二。
  不过,他们不敢近不能近,却不表示小少夫人也不行。
  若说这天下间还有谁人能在小少爷竖起浑身的刺时靠近他的话,除了楼先生,便是小少夫人。
  不过楼先生虽是能近,小少爷却不见得会听他的话。
  小少夫人便就不一定了。
  是以见得廖伯说完话后便见得他朝孟江南深躬下身,满含希冀般的恳请道:“小少夫人,小少爷便拜托您了!”
  孟江南咬咬唇,点了点头。
  而其实于孟江南来说,她亦同廖伯一般担忧着紧张着,担忧向漠北不愿见她,更不许她靠近。
  可她不得不去,她害怕他有任何闪失,她想见到他,就算不能靠近,远远地瞧着,能让她知道他安好就好。
  她轻轻揉了揉阿睿的脑袋,“阿睿你先自个儿玩儿,娘亲先去看看你爹爹。”
  阿睿听话地点点头,懂事道:“阿睿不用娘亲陪阿睿,娘亲去照顾爹爹就好。”
  孟江南就要往后院方向去,阿睿忽然拉住了她的手,一边将另一只手上抓着的三个小泥人朝她递来,“娘亲!娘亲拿着小泥人给爹爹看呀,爹爹看到小泥人好看,就会高兴一点儿了。”
  孟江南一心系着向漠北,方才虽有瞧见阿睿手里的小泥人,但无心去细瞧过,这会儿小家伙将这小泥人朝她面前递来,让她带去“哄”向漠北,她这才仔细地瞧了它们一眼。
  这是小家伙前边与向云珠在街上瞧见的,很是新奇,便让那捏泥人的老人家给他捏了三个小泥人。
  一个梳着双髻的小孩儿,是他,一个身着短衫褶裙的女人,是孟江南,一个身着襴衫的男人,是向漠北。
  爹爹娘亲和孩子,一家三口。
  为了方便拿着,小泥人下边用细木枝串着,小家伙将这三个小泥人当宝,紧紧地抓在手里,一刻也没让它们分开过。
  这会儿他让孟江南拿去“哄”向漠北,自然也不舍得将它们分开。
  孟江南替向漠北领了他的好意,拿着三个小泥人快步往后院方向走去。
  因着今夜他们全都到外边热闹去了,后院无人,是以廖伯并未像平日里那样往后院掌灯,只在游廊下点了一盏风灯而已。
  月光不再如方升上夜幕时那般明亮,漆黑的后院没法借其视物,孟江南也不敢贸然将后院里的风灯全都点上来寻向漠北,她只将挂在有廊下的那一盏风灯用竹挑子挑了下来拿在手中,慢慢儿地朝院子里走。
  她没有往屋里找,亦没有往庖厨里去寻,她也说不上来原因,只是直觉向漠北不会在屋里或是庖厨里而已。
  她更不敢唤他一声,便是脚步都放得极轻极轻,生怕自己的一丁点响动会惊吓着那不知在何处的向漠北。
  忽地,她听得呼哧呼哧的声音,一团大黑影朝她跑了过来。
  她并不惊慌,而是停下脚步等那黑影跑到她跟前来。
  是阿乌。
  阿乌也不叫唤,跑到她跟前后张嘴就咬住了她的裙襕,将她朝向家后门的方向拖。
  孟江南当即跟着它走,待到了门边,阿乌才松开她的裙襕,蹲在一旁仰头看着她。
  孟江南抚了抚它的脑袋。
  她看了一眼虽然紧掩但未上闩的后门,深深吸了一口气,轻轻将其打开,提着灯小心翼翼地走了出去。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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