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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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常公公躬身,只听得少年天子句句森冷阴诡,冷汗岑岑。
  “陛下说的对。”
  少年天子扬唇一笑,不予置评。
  赵嫣暗中派了人关照了崔家,待崔家人离开了京城,已经是月底的事了。降了几月的大雪终于停了,雪灾得到了缓解,崔士霖的案子已结,民心渐稳。
  经此一事,崔家与他彻底断了关系。
  赵嫣并没有什么别的反应。只赵东阳知道,大人比起平日里更沉默了些。
  落在别人眼里便只觉得冷淡。
  秦王的折子送上去,保住了赵嫣,也保住了那五十万两黄金的来历。
  赵嫣的官声便更加难听了,市井流言不绝,说什么的都有。
  而当赵府的轿子一出了门,那些流言便和长了眼睛似的销声匿迹了。
  便可知世人大多是欺软怕硬的。
  人之本性罢了。
  所以这个首辅的位置,也不全然无用。赵嫣淡淡的想。
  赵茗被在后院里又关了数日才放了出来。
  赵府的二爷尚还年少,又被赵嫣圈在安乐窝中,不知朝政艰难,云波诡谲,养的一身纨绔性子,
  只道他兄长无情无义,当年连累了母亲,如今又对舅家见死不救,竟连他逛花街也要管,随口一关就是数日。
  对赵嫣又怨又憎,又气又怒。
  偏他素来拿赵嫣是没有办法的。
  赵东阳放赵茗出来的时候只是摇头劝他,“大人不容易,二爷别给大人再添事端了。”
  赵茗摆摆手,他对赵东阳还算客气,只赵东阳一走,抬脚约了荣颍,便又进了花楼。
  荣三公子施施然进了花楼,一身风流姿态。
  荣颍此人,出身高门大院家的公子,放肆起来却毫无底线,内里颇多算计,面具带了两三层。
  常日笑吟吟的一双桃花眼下藏着什么心思,赵茗一概不知,尚引为知己。
  “总说他不容易,也不知道不容易在哪里,想关谁就关谁,想打谁就打谁,哪里还记得我是他弟弟。”说到最后竟有些委屈。
  荣颖淡淡听着,续了杯酒。
  “算了,不提他了。”赵茗闷头饮尽了荣颖臻的酒。
  醉红楼里常日同赵茗厮混,上次被赵嫣逮个正着的姑娘叫兰青,赵茗把兰青叫了来,搂进了怀中。
  荣三公子身边搂着一个男倌,赵茗便多看了两眼,见男倌描眉画眼,脸蛋和女人一样白,便笑话荣颖,“男人有什么好玩的。”
  荣三公子一双桃花眼轻轻一眯,碰了碰怀里男倌那张艳丽的脸,放肆笑了,“男人自然有男人的好处。”
  赵茗看了眼那脸带薄红的男倌儿,忽然奇怪道,“这小倌我怎么有些眼熟。”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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