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5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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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古都是“高门嫁女”。陈龙心说:这位谢尚少爷,不仅家世好,人品也生得不是一般的俊俏——他这是没女儿,不然有这样的人家来提亲,他自也是一口答应,没有二话!
  介绍好陈龙,李满囤又告诉谢尚道:“尚儿,这是陈宝、陈玉,红枣的两个表哥。往后你和他俩个要多亲多近!”
  这是李满囤今儿第二次和谢尚说这样的话,谢尚心里掂量,嘴里却是答应。
  比起刚屋里的几个侄子,谢尚想:他岳丈大人明显更亲这两个外甥啊!
  谢尚率先示好地冲陈宝陈玉拱手道:“宝哥儿、玉哥儿,往后还请多多指教!”
  陈宝、陈玉……
  谢尚见状也不以为忤,自顾收了手,主动和陈宝陈玉站到了一处。
  谢尚这番举动落在周围三个大人眼里,心情自是各不相同,比如李满囤那是觉得谢尚又大方又有礼,不愧是他给红枣挑的女婿,而陈龙则是生平头回觉得儿子有点不登台面——不就是拱手回个礼吗,两个儿子竟是一个也没答出礼来!
  至于李桃花,她早原就以为青苇村学堂不行,教不好她儿子,眼下见状,不过更是坚定了一回送儿子进城念书的决心罢了。
  跟着李满囤往庄里走。陈玉看走在身边的谢尚头带金冠、腰缠玉带、一身锦绣、气宇轩昂,与他过往见过的人都不同,心中好奇,终忍不住问道:“尚儿,你家是做什么的?”
  谢尚……
  谢尚来不及吐槽陈玉的那声“尚儿”,便即为陈玉下一句“你家是做什么的?”给问笑了——谢家名声赫赫,在雉水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故而谢尚还是头回遇人跟他打听他的家世,一时颇觉新鲜。
  “诗书为世业,清白是家传。”谢尚不过微微一思,就思到了前朝诗人的名句来做了回答。
  说着话,谢尚习惯性地一捻手里的扇柄,“唰”地一声捻开了折扇,然后摇了两摇,耍足了风流,方才说道:“我家以诗书为业!”
  诗书?陈玉只知道书,没听说过“诗书”,故而禁不住心想这是个什么营生?不过陈玉爱面子,刚已输给谢尚一回,现就更不愿给谢尚知道他的无知。
  于是,陈玉便装模作样地点头道:“这个营生不错,来钱快,而且钱多!”
  能拿出一万两银子做聘礼的人家,陈玉暗想:家里一准有个极来钱的营生——比如他家山头的枸杞,但比枸杞来钱更快!
  男女有别。李桃花习惯性地跟在男人,包括自己的儿子们身后走。当下在后面听到陈玉的话恨不能上前兜头给他一巴掌——知道跟谁说话吗?李桃花气道:就敢顺嘴飘?
  “诗书”那是不错的营生吗?李桃花简直痛心疾首:那是天下最好的营生!
  连“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都不知道——还在这装大尾巴狼?
  谢尚闻言一怔,转即笑道:“是啊,若不是‘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书中自有千钟粟’,谁还‘三更灯火五更鸡’地苦读啊?”
  刚他准岳父让他跟陈玉好好相处,谢尚想:如此他便只顺着陈玉说也就罢了。
  横竖读书有多重境界,比如他太爷爷,当初举家发愤为的也只是钱。所以他现这么说,也不算市侩。
  李桃花先前听她哥李满囤给她讲过“黄金屋、千钟粟”,知道这七个字七个字连在一块说的话就叫“诗”。
  李桃花看谢尚言笑晏晏中出口成章——那诗张嘴就来,心下佩服,转眼再看两个儿子——大儿子陈宝一脸懵懂、小儿子咕噜噜转着眼睛跟只猴似的只想耍小聪明,不觉心中感慨:明明是一般大的孩子,但这读没读过书的教养就是不一样啊!
  虽然听不懂“颜如玉、千钟粟”,但对于“有黄金屋”四个字,陈玉还是听得懂的——只不知道这个“书中自”是个什么地界,陈玉心说:那里竟有黄金做的屋子。
  不过,陈玉转念一想:这是人家挣钱的营生,他即便问,对方一准都不会说。如此,他倒是不要问的好!
  心念转过,陈玉又道:“尚儿,你家有钱虽好,但天天起五更睡半夜的亏了身体可不合算。我红枣妹妹不是贪财的人,你很不必点灯熬油的天天苦到半夜才睡!”
  闻言谢尚不高兴了,当即说道:“玉哥儿,先前倒也罢了。但现红枣既跟我定了亲,那你便不能再叫她名字了。你得依礼称呼她表妹!”
  李桃花听全喜娘说过城里的规矩,当下也帮腔道:“是啊,陈玉,还有陈宝,往后你们得记着啊,人前人后都要改叫表妹!”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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