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五七 散骑常侍一刀劈(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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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双方相距两、三百米远,摆开了阵势,对面两名壮汉向着身边示意了一下,就见一名四十来岁的老将,提刀纵马,奔入场中。
  距离尉迟槿等人,尚有百多米远的地方,来将横刀驻马而立,带着喷薄欲出的怒火吆喝道:“刚才是哪个混蛋骂阵的,给你家哥哥出来,我倒是要看看,你到底长了几颗脑袋,是否够俺马祥砍的。”
  马祥,同样是昔日黄巢的旧臣,此人曾任散骑常侍。
  黄巢当初从长安败亡,很多老臣故旧,全都四下逃窜了,那些昔日有身份、有地位的,不甘退居山野,老死山林的大将,就投靠了地方军阀,像张言、彭攒、马祥等人,就是这一类不甘寂寞的人。
  听了马祥极其嚣张的话语,谢天刚欲纵马杀上去,却见自家娘子凤眸一瞪,他刚刚提起的兴头,瞬间就被那股雌威给生生压了下去。
  制止了谢天的轻举妄动,只见尉迟槿突然一甩大红披风,手中的凤翎大刀“咣当”一声,砍在了地面上,继而只见她猛地一磕马腹,小红马倏的一下就飞窜了出去。
  那落在地上的凤翎大刀,被尉迟槿倒拖在地面上,沿途划开一条深深的沟槽,迸溅出一道绝尘,直接向着马祥蔓延而去。
  看在马祥眼中,只见到一抹红影浮光掠影般地向他飞驰而来,扑面而来的,并非是澎湃汹涌的杀气,却是一股滔天蹈海般的愤怒之息,山呼海啸般地向他狂涌而来。
  这种感觉,他生平还是第一次碰到过,战场之上,面对敌人,竟然还没打就愤怒了,这怒从何来啊,该愤怒的应该是他们才对吧,毕竟被人辱骂了半天。
  这迥异的一幕,让他出现了一瞬间的诧异。
  可是,面对尉迟槿这样的高手,哪怕就是这一瞬间的诧异,也足以让他追悔莫及了。
  就在马祥诧异的一瞬间,一道银光,犹如一道闪电从天而来,那闪电划过的虚空,连成一道阴寒森冷的银色光幕,直接向他席卷而来。
  正当他准备举刀横拦之时,森冷锋锐的气息,已经侵袭到了他的脑门上。
  “噗”
  “昂嘶嘶”
  血花飞溅,战马长鸣,一片殷红陡然遮住了双方的视线,那冷艳的一幕,犹如凭地绽放出一朵殷红的鸡冠花似的。
  等到光歇马驻之时,双方众人,忍不住地看向血幕飙起的地方,只听“噗通”“噗通”两声骤然响起。
  马祥自前额之处,沿着鼻尖、喉咙一线,一直到战马的前额、眉眼之间,一分两半,红血飞溅,整个人的身体,分别摔落在两侧,战马也有一半被劈了开来,尸体还在地上,不停地抽搐。
  快,快到极致,快到马祥根本就没反应过来,一代大齐政权的散骑常侍,在这眨眼的功夫,就被人分尸了。
  这兔起鹘落的一幕,落在双方的眼中,无形中让人涌起一股寒意,甚至连沙陀越骑都毫不例外。
  短暂的极静之后,河东军一方,立刻爆发出山呼海啸般的欢呼。
  “威武”
  “威武”
  ......
  而对面的昭义军,却寂静得可怕,那望向尉迟槿的眼神,好像根本不似看向一名年轻的小将,而是看到了一名地狱修罗一般,几乎所有人的脸色,都青白不定,自然也包括张言、彭攒二人。
  风吹过,战场之上,只有一匹小红马悠闲地摇摆着尾巴,写意地踢腾着四肢,马上一位白袍小将,征衣猎猎,还有那头顶的盔缨迎风飘荡。
  除此之外,你根本从她的脸上,看不出还有多余的任何表情,整个人淡然若定,好像马祥这个人,根本就没存在过一样。
  那望向张言、彭攒的眼神,格外冷漠,似乎这两个人,在她眼中,根本就不似活物,犹如死物一般,引不起她任何兴趣。
  “河东韩槿在此,谁来送死。”淡然而冷漠的眼神,漠然而清冷的喝问,传到昭义大将的耳中,竟让他们寒意顿生,无人再敢上前一步。
  马祥绝对不是一般将领,在昭义军中,在这铜鞮城中,乃是除了张言、彭攒之外,最悍勇的战将,结果就在众人眼前,被眼前这个白白净净的小胡子将军,给一刀活劈了,这生猛的一幕,彻底镇住了昭义军。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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