嚣张(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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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洗漱过后坐到书案前,铺开纸,蘸好笔,却只写了两个字:燕五。
  笔意竟有几分凌厉。
  ……
  燕七早上一睁眼,就瞅见煮雨一脸卧槽地进来回话:“一枝送了东西过来,姑娘是现在看还是中午回来再看?”
  “拿进来吧。”燕七打了个呵欠,坐到床边回魂。
  煮雨和烹云抬着口箱子进来,放到燕七面前打开箱盖,燕七看了一眼,然后也卧槽了:满箱都是鞋,各种鞋,各种颜色,各种用途,眼都花了。
  “全是新做的呢。”煮雨稀罕地道。
  “瞧,有家常穿的,有出门穿的,有下雨时穿的,有靴子,有单鞋,有缎子面儿的,有绫子面儿的,有粗布的,有细布的,有鹿皮的,有牛皮的——靴子最多哩!有旱靴、花靴、皮靴、毡靴、单靴、云头靴、鹅顶靴……”烹云噼哩啪啦一通清点。
  燕七对着满箱鞋子愣了一会儿,然后指着其中一双道:“雪青底子绣蒲公英的这双拿出来,我今天穿,云纹布靴那双带去学里。”
  “姑娘,这靴子先试试看合不合脚。”煮雨一行往外拿一行道。
  “不用了。”燕七就下床去了净室洗漱。
  今儿又是请安日,才到四季居上房门口,就听见里头燕五姑娘正叽叽喳喳地给燕老太太讲述昨天她是如何被百里挑一地选为舞艺社成员的过程。
  打了帘子进去,见燕子恪居然也在,坐在靠南窗的炕沿儿上,拈着盅子喝早茶。
  这位今儿怎么没去上朝?
  “大伯今儿休沐?”也才进屋的燕三太太便问。
  当朝官员五日一休沐,这位前两天才休过啊。
  “唔,同人换了一天。”燕子恪也没说原因。
  除却已去了书院的燕三老爷和习惯性懒床的燕四老爷,一大家子都到得齐了,坐下来边闲聊边等老太爷从书房练字出来。
  燕五姑娘还在不停嘴地讲述昨日舞艺社的选拔赛,搞得一众人谁也插不上嘴。
  燕大太太看了眼燕子恪,笑着轻轻在燕五姑娘背上拍了一下:“行了,大早起就只听你这张嘴了,去给你父亲续茶,让老太太耳根子清静清静。”
  燕五姑娘只得意犹未尽地住了嘴,起身去给燕大老爷倒茶。
  燕老太太便对燕大太太道:“一家子正该热热闹闹的,没得一个个闷嘴儿葫芦似的像什么。”
  反正就是喜欢和媳妇对着干。
  燕大太太笑着应了声“是”,当着丈夫的面,她才不会傻到和婆婆挑理。
  “七姐这鞋子是新做的么?以前可没见七姐穿过。”燕八姑娘忽然笑眯眯地问向燕七。
  府里头小主子们的衣衫鞋帽,都是针线房按季节统一做,数量都是有定例的。
  你若想多做几身,不是不可以,各院自己的私库里若有布料,随你怎么做,而若没有想要的布料,就只能自己出钱买,公中是不会出钱满足你的私欲的。
  燕二太太去边疆寻夫时走得急,收着自己嫁妆的仓库钥匙,交给陪嫁过来的乳母保管。
  谁想她前脚走了没多久,后脚她乳母就患疾过世,几个陪嫁丫头也让燕老太太和燕大太太以种种借口要么配人要么打发了——婆媳俩的战火烧得满府哪里都是,二房也成了被争夺的领地之一。
  燕老太太甚至以“老二两口子不在,恐下头作乱偷了财物”为由,将二房小仓库的钥匙收走,道是“待老二媳妇回来再来取走,免得生出事端”。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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