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节(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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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日山珍海味地吃着,这么一顿饭有什么好要紧的?
  含钏埋了埋头,“是打烊了。”可自己那话儿都说出口了,含钏深深吐出一口气,既是看开既是看淡,便将把他当作普通食客来看罢!谁也不能剥夺别人点餐吃饭的权力呀,
  “点餐是不能点了,只能说厨房有什么,儿便将就着给你做点什么垫垫肚子。”
  含钏抬起头来,目光清明地看向徐慨。
  胸口有点痛。
  眼眶也莫名发酸。
  含钏眨了眨眼睛,把那股酸涩之意硬生生地藏了起来。
  徐慨点点头,撂了袍子,就坐在了之前和张三郎来时坐的那个雅间。
  含钏埋头钻进灶屋,厨房就还剩了点蘑菇、青菜、一小碗做蟹粉狮子头未用完的臊子,含钏看了看角落的冷水缸里泡着前两日做的米粉,想了想,生火热锅把臊子炒开,用豆油、干紫菜、姜汁、青蒜少许放入碗中,勾了一勺一直吊着的清汤,把紫菜和其他配料冲开。
  米粉在沸水里稍稍烫了烫倒入碗中,蘑菇与青菜煮得稍久一些。
  臊子被热油逼出的浅浅的油花,漂浮在青菜的碧绿与蘑菇的黄褐色之上,米粉乳白透亮,含钏最后撒上一把葱花,端碗关火。
  “清汤米粉。”含钏把海碗放在徐慨跟前,“您吃饭前,儿要将规矩说清楚。咱们食肆,无论是配好配齐的正餐,四冷四热、八大热菜一汤一点一饭,还是您如今眼前的这碗清汤米粉,都是照餐位收费,您若觉得不划算,儿便不收您钱。”
  含钏以为徐慨会冷起一张脸。
  毕竟他不喜欢别人在他跟前提钱,也不喜欢她在他跟前算来算去,为他省钱。
  谁曾想,徐慨却笑了笑,一边笑一边点点头,“好,照您的规矩来。”
  含钏再瞅了一眼,确认这厮是在笑。
  心里莫名升上一股名为“不高兴”的情绪。
  所以对着食肆的老板娘,他能笑?
  对着自家府邸里的侧妃,他便不会笑了?
  第七十九章 乳扇
  梦里,徐慨不太常对着人笑。
  冷着一张脸,跟谁都欠了他八五百万似的。
  就连在顺嫔跟前,也极少展颜。
  含钏唯一记得徐慨笑得畅快的一次,是她生下安哥儿那天,徐慨先进的产房,没看儿子先抱着她,先是笑,后来眼睛就有些红了。
  之后含钏小心翼翼地问他,那天是不是哭了。
  徐慨仍是板着一张脸,拽得二五八万似的,告诉她,是她看错了,哭什么哭,添丁进口有什么好哭的?
  ...
  含钏回到灶屋,端了个小杌凳,使劲摇了摇头,这些事儿别想了!真别想了!
  要想忘记一件事,最好的办法就是找另外的事情来干,含钏索性午睡也不睡了,撂起袖子来照着方子做云贵那边的小食,方子是白爷爷找给她的,说是从一本名唤南诏野史的书册里找到了,酥花乳线浮杯绿,说的便是这个小食。
  含钏拽了一麻兜子的乌梅煮沸熬出来的汁水,端了个大陶锅烧在灶上,把乌梅汁儿烧开,再倒入一大缸的牛乳,没一会儿牛乳混合酸汁儿煮沸了。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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