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节(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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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烟桥这回犹豫了一下。
  倪芝问他,“怎么,不能说?”
  “不是,”陈烟桥不知为何抿了唇,勉强有丝笑意,“她害怕,以前每到中元节,都吓得不敢出门。”
  倪芝:“……”
  现在是人家怕她吧?
  倪芝又看了一眼泛黄的日历。
  轻声问,“如果她还在的话,今年多少岁了?”
  陈烟桥揉了揉眉心。
  “32。”
  到9月,就33了。
  如果她还在的话,他该是什么模样?
  在这十年间,陈烟桥想过无数次。
  没有人比他更想余婉湄还活着。
  想了,又不敢想。
  提笔,又不敢画。
  画得像少女,心里难受她被地震永远留在22岁,画她像美妇,又不愿她的面孔染上世俗和韶华。
  如果余婉媚还活着,他的画廊或许已成规模,白天雕刻作画,晚上逗她。
  偶尔和谢别巷喝酒喝到吐,再故作严肃地教育孩子,那孩子现在也该十岁了吧,或许比他以前更叛逆。
  也或许他和余婉湄,仍是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可无论怎样最后都会和好如初。
  不知何时,倪芝已经走到沙发边上,坐下来在他旁边。在一片安静里,沙发发出轻微嘎吱声。
  陈烟桥开口,“帮我把风扇关了吧。”
  作者有话要说:  慢热,勿急。
  圣.阿列克谢耶夫教堂的描述及湿画法均来自网络。
  第26章 猪脑
  老旧的风扇, 突噜噜地停下来。最后转得几下重心不稳颤巍巍,倪芝怕它从扶手上一头栽下来, 伸手去扶。
  陈烟桥瞥了眼, “不用管。”
  他问她,“确定要纹吗?”
  陈烟桥话的潜台词, 倪芝清楚,所有的疤痕总会一天一天浅淡下去。她现在每天涂着祛疤的药膏。她的烫伤不算严重,创口早愈合了, 新肉长出来,就是颜色深浅不一。
  问题不在于深浅,是烫伤的面积大。现在正是哈尔滨最热的时候,街上多的是穿短裤的小姑娘,只有倪芝一路走来顶着一块儿疤, 察觉到不少人异样地多瞟她腿上两眼。
  倪芝叹气, “只会变浅, 不会消失。”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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