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作(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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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闻瑕迩突然觉得气氛变得有些尴尬,好在他在君灵沉面前脸皮一向很厚,目前的状况尚能自持,他起身往君灵沉的方向靠近了点,不死心的又问:“缈音清君你为什么一直不应我的话,是不是我又惹到你了?”
  屋内的烛光暗沉,方才隔得远闻瑕迩一直没大能看清君灵沉的神情,此刻离近了些,才看清君灵沉的眸子里布满了细细的血丝。
  那血丝夹杂在君灵沉的眸子里,仿佛一块无暇的墨玉中平白多出了几道血色的裂纹,让人见了不由得扼腕。闻瑕迩亦是如此,他问道:“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君灵沉摇了摇头,哑声道:“没有。”
  闻瑕迩一听君灵沉的声音心下便有了判断,道:“你多久没睡觉了?”
  君灵沉道:“我没事。”
  “你有事!”闻瑕迩一激动,又扯到了肩膀的伤口,他疼的嘶了一声,还不忘抬头看向君灵沉道:“你去睡觉吧,这几日赶路你很辛苦。”
  前几日让君灵沉夜里带着他御剑,白日陪他一起赶路的场景还历历在目,君灵沉眼下这幅疲惫的模样,定是那几天没睡好觉留下的后遗症。
  闻瑕迩一想到这儿就想狠狠唾骂自己一顿,又往君灵沉的方向挪了半寸,劝慰道:“你赶快去睡觉吧,不要再待在这儿了。”
  君灵沉看着他又不说话了,噙着血丝的眸子里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往外滋生。
  闻瑕迩摸不准君灵沉此刻的心思,明明那样子看上去已经很疲惫了,却怎么也不肯回床榻上睡觉。
  他劝不动君灵沉,又不想君灵沉继续这样守在他床侧连眼都阖不上,思忖片刻后,他忽然把身子往床榻内侧挪了挪,掀开了被子一角,“一,一起睡。”
  说出这句话可谓是耗尽了闻瑕迩所有的勇气,他小心翼翼的打量了君灵沉一眼见对方没什么动静,便以为君灵沉还在在意前些日子二人睡在一处时,他不小心把口水印在君灵沉衣服上的事情。
  闻瑕迩只好又道:“你放心,我这次一定不会再把……我一定离你离的……”
  他话未说完,君灵沉便忽然翻身上了床榻,拉着他的身体一起躺倒在床榻上。
  君灵沉这这番动作一气呵成,闻瑕迩头靠在枕头上了才反应过来,他望着与自己同枕在一个枕头上,此刻正凝视着他的君灵沉眨了眨眼,耳尖冷不丁的被一只微凉的手掌碰上,他颤了一下身体。
  随后便听君灵沉在他耳畔轻声问道:“疼吗?”
  闻瑕迩愣了一瞬才意识到君灵沉口中的“疼”是什么意思。他怕君灵沉担心,违心的回答道:“不疼。”
  君灵沉闻言,深深看了闻瑕迩一眼,道:“你喊疼了。”
  闻瑕迩唔了一声,偏了偏头,“可能是我乱喊的……”
  君灵沉没再说话,沉默良久后,使术掐灭了屋内的烛火,四周的景象一下子便暗了下来。
  闻瑕迩耳尖上微凉的触感还在,他却不敢轻举妄动。直到困意将他席卷,这才转移了他的注意力,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第二日再醒来时,床榻上只剩下闻瑕迩一个人了。
  加上昏睡的两天一夜再算上昨夜,闻瑕迩已经在床榻上躺了三日了,他觉得自己应当下床走动一番。于是在尽量少牵动肩头伤口的前提下,他小心翼翼的从床榻上下到了地面,等把整个房间的景象都扫视了一遍后,发现周遭的摆设不像客栈,倒像是寻常人家的屋子。
  正在他有些疑惑之时,门外忽然传来了敲门声。闻瑕迩以为是君灵沉回来了,马上便去开了门,可开门后露出的身影却不是君灵沉,而是一张极为陌生的面孔。
  “公子你醒了。”门外站着这人看起来是个约摸二十出头的青年,脸上带着一派温和的笑意看着闻瑕迩,
  “你是?”
  青年道:“我是医庐的学徒,公子肩上的伤还未痊愈,还是躺在床榻上静养为好。这是公子今日要喝的药,还请趁热服下……”
  闻瑕迩这才注意到青年手中托着的一碗药,他抬手接过道了声谢,又问道:“这里是医庐?与我一起的公子你可知眼下在何处?”
  青年回忆了一下,道:“那位公子似乎一清早便出了医庐,至于去了哪儿我也不甚清楚。”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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