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世(3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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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闻家只有他这一脉,而且他从小便在父亲的羽翼下长大,是以闻瑕迩对其他家族的嫡庶之分并不是太过了解。
  但这并不代表他不清楚这些家族嫡庶之间的明争暗斗,听阮牧言谈之间的口吻不难判断出对方是一个对庶出身份极为蔑视的人,阮烟一出生便没了母亲,又是个庶出,从小多半在这阮牧身上很吃了些苦头。也怪不得现在的阮烟会对阮牧来一番特别对待了。
  闻瑕迩见时辰差不多了,便打算问阮牧最后一个问题后回屋睡觉,他问道:“阮烟可有娶妻?”
  阮牧闻言,讥讽之意布满了眼底,“他一个下贱的炉鼎,有何颜面娶妻?”
  闻瑕迩点了点头,“多谢告知。”
  他说完这话,便抬手将落火符引了回来,转身顺着来时的路走去。
  “你去哪儿?!你回来!你答应了我要放我出去的,你回来!”
  “我会给你数不尽的荣华富贵,还是你想要别的?孤星庄,孤星庄我也可以给你的!你来做庄主!只要你放我出去,你回来……”
  “……”
  阮牧垂死的叫喊随着石墙的关上,彻底被隔绝隐没在密道之中。
  阮牧一事,说到底也只是阮家的家事,闻瑕迩并不想插手。
  并且这阮牧被关在不见天日的密道多年,一心只想着如何逃出去杀了阮烟报仇夺回庄主之位,却从未想过为他们嫡出一脉共同犯下的罪孽忏悔。
  闻瑕迩对此人生不出半分怜悯之心,听见阮牧口中吐出的那些混账话,若不是看在对方是一个将死之人的份上,他说不定还会去踹上两脚。
  而此番因缘巧合得知了阮烟这样一番身世,看似对他没什么帮助,但却让他确定了一件事,便是那群黑衣人的确出身于孤星庄。
  虽是如此,闻瑕迩却并未觉得松了一口气,反倒是心中的怪异更甚。
  落火符的火扑闪了一下,密道内的光暗了一瞬,打断了闻瑕迩的思绪。
  他在这密道中待的时辰有些久了,若是再待下去指不定会出什么岔子,于是他暂时压下了心中的怪异,收了大黑,顺着来时的路回去了。
  许是这段时间和君灵沉住在一起夜里歇息的早了,一出了那条冗长的密道闻瑕迩就开始止不住的打哈欠。
  等他回到居住的院子时,睡意几乎已经占满了他大半个身体。
  闻瑕迩撑着眼皮轻手轻脚的进了房,正要径直去到床榻上,房中凭空多出的一个人让他的睡意立时散的一干二净。
  君灵沉此刻正襟危坐在房中,面色不明,看样子似乎并非是凭空出现,倒像是特意坐在这儿等着。
  君灵沉问他:“去哪里了?”
  闻瑕迩揉了揉眼睛,“啊困的我都看见缈音清君的幻象了,看来还得继续睡……”他说着便做出一副困到极致的模样,半眯着眼摇摇晃晃的往床榻上走。
  岂料还没摇晃上几步,便被一只有力的手臂紧紧的撰住了手腕,一把拉了回去。
  “欸欸,缈音清君慢些……”闻瑕迩身体被拉的一晃,后脑勺直接撞上了君灵沉的胸膛。
  闻瑕迩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转过身眼巴巴的看着君灵沉,道:“我们能去床榻上说吗?我真的好想睡觉。”
  十分犯困的闻瑕迩知道自己装不过去了,他选择躺在床上和君灵沉讲。
  君灵沉松开桎梏住他手腕的手,“好。”
  闻瑕迩熟门熟路的上了床榻睡在内侧,君灵沉紧随其后躺到了外侧。
  闻瑕迩躺在枕头上,在被子下面摸索了一会儿后翻了一个身看向近在咫尺的君灵沉,道:“我跟你讲啊,我方才出去听了一个睡前故事。”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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