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杳(4 /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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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着一个和自己长的一模一样的人抓着自己的手哭,闻瑕迩已经记不起当时自己是何种心情了,只知道从那以后,他的生命里便多了一个他想好好保护的人。
  这样的念头一直持续到冥丘城破,他父亲身死之后。
  云杳死了。
  继他父亲之后,死在了仙魔之战的战火中。
  没有人会认不出自己的脸,即便只是一双眼。
  闻瑕迩望着殿内,好端端坐在自己不远处的人,心中一瞬间涌现出无数个念头。
  他握着一边的扶手,僵直着身体站起身想要走上前去查证,却被一股力量桎梏住了手腕拉回了原处。
  耳边的声音在不断叫嚣着他上前,闻瑕迩想破开手腕上的力量,可那力量却变得越来越沉,仿佛枷锁般把他锁在原地动弹不得。
  闻瑕迩觉得自己像是被人困住了一般,他张了张嘴想要发出声音,却发现自己的呼吸开始变得急促,一个完整的字都吐不出来,瞳孔不自觉的收缩,密密麻麻的冷汗占满了他整个背。
  “闻旸!”
  闻瑕迩猛地打了个激灵,后知后觉的平缓过神来,他垂下了眼帘,看向正抓着自己手腕的手,随即又抬眼看向这只手的主人,“......你喊我什么?”
  君灵沉眉心紧锁的看着他,薄唇紧抿。
  闻瑕迩垂下头,摸了一把额上泌出的汗,没再说话。
  “我观夫人脉象平和,并不似病重之人。”常远道诊着那女子的脉如是说道:“阮庄主,怕是请错人了。”
  阮烟握着那女子的手,温声道:“并未请错,有师伯和殿内的一众修士们在,我妻的病定能痊愈。”
  常远道扫了一眼殿内也不知被施了什么术,陷入沉睡的修士,冷笑了一声,“不知阮庄主这出戏要唱到何时才肯歇场。”
  阮烟淡笑不语,将那女子从座位上扶了起来半倚在怀中往殿外走去,“我并未行下伤天害理之事,只求能医治我妻之病。”
  他把那女子半搂在怀中,经过君灵沉和闻瑕迩面前之时,含笑的目光似有若无的扫视了闻瑕迩一眼。
  闻瑕迩一手捂着额角,冷冷的看着阮烟从他身边经过,直到对方的身影消失在他视线中后,他这才站起了身。
  “松手。”闻瑕迩眼也没抬的开口道。
  君灵沉还抓着他的手腕。
  君灵沉抬头看向闻瑕迩,眼中竟少有的浮现出些许紧张,“云杳他......”
  “松手。”闻瑕迩声音冷了下来。
  君灵沉顿了顿,僵持片刻后,终是松开了手。
  闻瑕迩头也没回的径直跑出了殿外。
  他心中只有一件事要确定,那就是他的弟弟,是否还尚在人世。
  不用在这庄内无头苍蝇的搜寻,闻瑕迩已经知道此刻自己该去哪里了。
  他回到了那处用幻术掩藏起来的长廊中,引路符打在廊柱之上,瞬息过后,长廊的景象便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长廊的尽头处出现的不是那夜他看见的密道,而是一个从未在孤星庄出现的院子。
  闻瑕迩给自己身上贴了一道隐蔽符后便抬脚走了进去。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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