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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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到捂着耳朵的新娘,魏澜眼里露出一丝玩味。
  那日她随父亲来国公府,除了走路便是一动不动地站着或跪着,呆木头一样,刘孝山说她老实,魏澜信,但这一路观察下来,这老实丫头好像也并没有多老实,小动作一个接一个的,胆大地很,现在居然还敢嫌弃夫家的鞭炮声了。
  魏澜忽然想到了才见过一面的岳母李氏。
  李氏看着拘谨,但眉眼里也有一种粗犷。
  魏澜曾去过几次边疆,西北之地的男人多豪爽粗犷,女子也比京城的女子大胆泼辣,魏澜就见过一些妇人拿着烧火棍追着顽皮的儿子甚至不老实的丈夫边打边骂。
  就像花轿里的这位,如果她没来京城,可能会嫁给一个西北糙汉,婚后可能也会一手叉腰,一手拿着烧火棍对着丈夫儿子骂骂咧咧?
  鞭炮声终于停了。
  迎亲队伍又等了一会儿,待西北风吹散了烟雾,仪仗再次前行。
  这次走得很短,花轿稳稳当当地落到了地上。
  阿秀的心跟着一抖。
  媒婆扶她出去。
  国公府这边同样宾客满门,但与刘家的聒噪喧哗相比,国公府的客人们贺喜都贺得文雅。
  阿秀明明看不见,却感觉到那些宾客看她的眼神一定是充满了好奇与否定。
  她低了低头。
  国公府的喜堂,显国公魏松严与续弦薛氏早已坐候多时,薛氏笑得喜庆,魏松严没什么表情。
  他还是觉得阿秀配不上他的长子。
  拜完天地,新人们去了魏澜的风波堂。
  今日的新房便是阿秀嫁过来后的住处,就在定风堂的后院。
  媒婆扶阿秀坐到床上,魏澜站到阿秀面前。
  阿秀看到了一双黑缎鞋面,她不禁攥了攥衣摆。
  魏澜看到了新娘子的手。
  出乎他的预料,这双手白嫩得一点都不像西北出身的土丫头。
  魏澜对小时候的阿秀没有任何印象,只记得二弟气呼呼来他面前抱怨,嫌祖父给他定了个又黑又土的丑丫头。
  再看眼前这双手,手背肉嘟嘟的五个小窝很是明显,手指细长指头尖尖,像极了刚剥出来的嫩笋心,她的指甲涂成了鲜红色,莫名有几分天生富贵相。
  “世子爷,该掀盖头啦!”
  媒婆捧了托盘过来。
  魏澜笑着拿起上面的金杆,从容挑起盖头。
  所有观礼的看客都好奇这位身份低微的新娘的容貌。
  魏澜也被那双富贵小手勾起了兴致。
  盖头飞开,阿秀紧张地低下头,下意识地想咬唇,记忆自己被唇丹染红的白牙,便不敢咬了。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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