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5章 内幕(二)(2 /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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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段时间案件基本确认之后,孙副主任回忆起那段非同一般的经历,总是不胜感慨:“真的,那时候,真有点毛骨悚然的感觉。总感到我们的办案工作是在对方监视下进行的。”
  孙副主任在公安局附近下了车。一看,正巧,刘处长正从一家不起眼的小旅店走出来,抬头一眼就认出了戴着墨镜的孙副主任。刘处长做了个不易察觉的手势,转身又进了旅店。孙副主任拉开距离跟着他也走进了这家旅店。
  刘处长见了孙副主任几乎高兴得跳起来。这些曰子来,刘处长神不知鬼不晓地躲在这间简陋的小房间里,暗暗监视着嘉禾各方面的动静,一个人闷得慌,好像无家的流浪人。这一下可好,跟孙副主任接上了头,两人一起搬到公安局对面的一家饭店住下来了。
  嘉禾外来人口多,按规定住旅馆是必须有身份证,“验明正身”之后方可住下。为了保密起见,孙副主任不得不隐姓埋名,只说自己是生意人,来嘉禾谈单生意,临时出门,走得匆匆,忘了带身份证,好说歹说,最终孙副主任多给了他些钱,方才住下。
  第二天,他们忙了一天,晚上躲在小房间里,将得来的有关电话记录进行分析。
  怪得很,一连找了三天,每每碰到那几个可疑电话的通话时段,记录单上这两个神秘的电话号码就消失了,留下一块空白,没有任何记载。
  几天下来,一无所获。
  百般无奈,孙副主任只好飞回京城。
  最后留下的几个办案人员,也都回到各自的工作岗位。
  8月天,京城,昌平。
  今天,干副部长工作之余难得遇到一点清闲,晚饭后便出门沿绿树掩映中的小径慢慢散步。别看他步履从容,但心中却思绪翻涌,像过电影似的一遍一遍地回忆着在东闽的那段不同寻常的经历。
  这些曰子来,参与办案的人员都在不断反复地问自己:怎么可能呢!难道我们[***]领导的国家已经成了这个样子?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内歼难道就在我们党内,在身居要职的党员干部中?他们不能相信,更不敢相信!不过,他坚信一点:狐狸尾巴终归会露出来,那只是迟早的事!
  当然,这种看法,不是没有根据的。
  根据各方面汇总的情况看,代昌星出逃之后,嘉禾华远的走私活动,在他53岁的大哥代水强主持下,照常进行,毫无收敛。与此同时,他们加快了清理业务的步伐,将一些不动产能卖的卖,不能卖的分散转移,正在施工中的全部停工。譬如,88层的华远国际大厦、天泉山庄别墅,很快都停了下来。所有资金通过换现套汇,调出境外。除此之外,代昌星暗中布置一些人到处活动,层层打通关节,为他抱不平,喊冤叫屈;自己则扬言一身清白;更重要的一点是银行有笔3000万元的贷款必须由代昌星亲自签字方能生效。从种种迹象判断,他已经做好了进退两手准备。只要气候稍有变化,贪得无厌的私欲肯定会给他传递错误信息,驱使他回来收拾这副烂摊子,甚至重艹旧业,东山再起。
  天全黑了,干副部长才回来。
  他回到房间,摊开几易其稿的“三讲”教育自我剖析材料,正想再改一改,突然电话铃声响了。
  “干部长吗?刚刚得到消息,南方的那位朋友出现了。”
  干副部长心一跳,忙追问一句:“消息可靠?有多大的把握?”
  “百分之七八十,是老张说的。”
  “是吗?太好了!”一向不轻易表露情感的干副部长,此时压抑不住兴奋地说,“我马上赶到老张那里。”
  他一股热血涌上胸臆,马上拿起电话通知秘书小张:“小张,马上收拾行装,准备出远门。”
  半个小时以后,他已经坐在了老张的办公室里。
  老张和手下的几位同志把材料摆到了干副部长的面前。
  “我们刚刚截获了代昌星的一个电话,他在与嘉禾某人通话时有这样一段话:‘你现在在哪里?’对方问代昌星。‘我就在你附近。’代昌星告诉他。‘不可能吧?’对方不相信。‘你在家里等我,我一会就赶到。’代昌星说完就挂断了电话。凭这个电话可以断定,代昌星潜回嘉禾的可能姓当在百分之九十以上。”
  他听罢,喜形于色,果断地对小张说:“马上与海关总署牟副署长取得联系。”
  电话打到海关总署值班室。
  值班员说,牟副署长已经到包头参加全国政法委召开的一个现场会去了。
  小张又拨海关总署牟副署长秘书小樊的电话,不巧,手机没开。
  顿时,小张急得额头上冒出一片细细的汗珠。
  “用会议的联络电话也许能与他联系上。”小张急中生智,再次把电话打到海关总署值班室,他说:“我们有十万火急的事,需要与牟副署长联系。”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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