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3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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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路上过来,马文才何曾向他们借过势?他虽然善用一切资源,可对于自己在意的人,反倒十分尊重。
  傅歧是傅令公的儿子,可一路上哪怕风餐露宿,哪怕遇见灾民劫持徐之敬,建康就近在咫尺,马文才也没说去找傅令公求助。
  如今驿站血案是大不假,可傅歧没有首肯,他却在大众广庭之下以“建康令”之势要挟此地县衙,更是以此收拢了报官的众人,以他对于“士族节气”的坚持,今日所作之事岂不是反常?
  听梁山伯这么说,细雨也察觉到了不对。
  他的主人从小主意就大,凡事必定面面俱到,哪有这样回来倒头不起的时候?
  “那……那现在?”
  “明天报案的事情,我和傅兄去一趟吧。既然说了马兄伤重需要卧床,现在他出面也不好,祝英台性子诙谐,由她陪着马兄,也能给他提提神,散散心。驿站的事情太复杂,哎……”
  梁山伯点到即止,细雨也立刻意会。
  “那就麻烦马公子和傅公子了!”
  梁山伯没有居功,径直去找傅歧,其实内心受到震动最多的是他。
  马文才,似乎有什么地方不同了。
  而他一进客店什么都没交代,倒头就睡,不像是疲惫,倒像是自己跟自己在生闷气。
  究竟在驿站失火,他们昏迷的时候,发生了什么重创了马文才精神的事情?
  梁山伯不想深究,也不敢深究,但他确定一点:
  ——这个时候,马文才身心俱疲,是最容易发生变故的时候。
  祝英台单纯,傅歧懵懂,马文才又处在一个比较微妙的时候……
  于情于理,他必须守护好这位朋友。
  ***
  正如梁山伯所料,马文才似乎真的疲累的很了,不但细雨回去的时候没有“醒”,第二天也醒的极晚。
  当听送早饭的祝英台说梁山伯和傅歧领着那一堆“苦主”一起报官去了的时候,马文才还是习惯性的蹙起了没有。
  “他们去了?为什么不喊醒我?”
  “得了吧,你都伤这样了,大冬天的在屋子里还有炭盆,穿少点也好换药动作,现在出去是给自己找罪受吗?”
  祝英台对马文才的坚持翻了个白眼。
  “傅歧好歹也是建康令之子出身,梁山伯也是县令的儿子,报个案这种小事,还要劳烦你这个病人出面?你放心,保证办的妥妥的。梁山伯走的时候还特意交代了……”
  “交代的事情有点奇怪,他说,等马兄起来了,务必转告,道路莫名受阻使人滞留,以及他‘受伤极重失去意识’的事情会一字不差的记上的,切莫劳神担忧。”
  她有点纳闷地挠了挠脸,小声嘀咕。
  “奇怪了,你当时是醒着的啊,失去意识的明明是我们才对,梁山伯为什么要这么说?”
  马文才听了祝英台的嘀咕,身子一震。
  他看出了什么?
  “总而言之,梁山伯能干的很,傅歧也知道你受了伤,努力摆出‘建康令家的儿子’的气势去壮势了,还借了细雨几个一起去充场面,你啊,就安心养伤吧!”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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