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7节(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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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北海王身边的侍从还在高喊着。
  “这位殿下是先帝的至亲,如今要到北方去匡扶正室、讨伐罪寇,你作为替主守城的将军,怎能阻拦主人的去路?”
  马文才并不是将门出身,对于这一套“城门叫阵”颇有些不耐烦,觉得是在浪费时间。
  然而跟在萧衍身边曾陪同征战过的陈庆之,以及在魏**中沉浮的花夭都认为这很有必要,是两军交战之前互相试探的重要过程。
  万一试探着试探着就降了呢?
  可惜王纬并不是那种年轻的毛头小子,他虽然被梁国骑兵的军容所慑,但内心里却并不相信梁国的骑兵能有多强,最多不过是兵甲坐骑精良些罢了,他们守城又不靠站军姿比军容,仍是以一个“拖”字诀对待。
  “你执迷不悟,不思悔改,等我们拿下荥城后才想起我的这一番话,那就太晚了!”
  两边唇来舌往了一番,谁也不能说服谁,最后北海王的侍卫也只能惋惜地摇了摇头,回到阵中。
  “那也得等你们拿下荥城!”
  王纬强忍着不安,又扭头下令。
  “准备箭矢滚木,先不慌攻击,待敌人靠近后再用!”
  正如陈庆之猜测的,荥城物资并不充足。
  陈庆之是主将,哪怕马文才再怎么有政治上的才能,他的官位也决定了他只是白袍军的“参军”,是军中的监军,并不能越俎代庖。
  如果是他开始指挥军队了,那这个监军的作用就毫无意义,皇帝该换个人过来节度军事了。
  所以陈庆之先按照惯例,派出一小支骑兵在收回浮桥的护城河边试探,见果真没有箭矢射来,便知道城头上并没有劲弩强弓,就算有也没有多少,何况离得远准头不足,王纬明显是不想浪费箭矢。
  有了这样的心理预期,陈庆之最后一丝顾虑都没了,立刻挥舞将旗,下令第一支部队先行下河。
  只见得这些骑兵身上并没有穿着甲胄,反倒只是轻便的布衣,马上驮着宽大厚重的长板,伏低了身子,驾马冲向护城河畔。
  待他们到达河岸边时,却纷纷翻身下马,在河岸上放下木板、搭于岸上,就形成了一个有着坡度的跳板。
  又有梁军往水中继续抛下系着麻绳的木柱和木板,这些善泳的士卒在水中几人拖住一个木板,继续向对岸游去。
  看到这些梁军在干什么,城头上的王纬终于松了口气,哈哈大笑起来。
  “这些梁人果然只是草包!是不是水军用多了,以为只靠几块小板子就能过河了?”
  见刚刚还一脸沉郁的主将终于笑了,立刻有聪明的部将笑着也活跃气氛:
  “难道他们想游过护城河?哈哈哈这大冬天,游过来也要冻死,哪里有力气打仗!”
  “这小北海王还是太年轻啊,就算要搭浮桥,也不是这么搭的,白费力气罢了!”
  就在他们嘲笑着松懈了警惕之心时,第一批士卒却已经过了河,将水中的木板木柱拖上了岸,有人继续站在水中托举,与对岸搭建了第二块跳板。
  这时候,白袍军的骑兵已经指挥着自己的马匹,踩着有些坡度的板子,开始纷纷下水了。
  很少有南人知道,其实马是会游泳的,而且游的很好,驮着人也能游起来。但是战马的体重很大,在水中游泳是很费力气的,长时间消耗体力最终将导致体力不支而沉底溺亡。
  区区一条护城河,深度肯定是够了,可要说宽度,却不至于让战马溺亡。
  更何况白袍军的马,都是刻意训练过的,既然它们能够安然地坐上颠簸的船只,自然也不会惧怕下水过河。
  这些都是身高高过五尺的成年战马,肌肉强壮有力,一下了水便自然地伸展开四肢,听从主人的指挥向对岸游去。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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