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5 追查昊王下落(4 / 6)

投票推荐 加入书签 留言反馈

  秦邵臻进了申府后,一路直往花园里走,申府落败,已由朝庭封禁,府里失了往日的辉煌,到了夜里,一片宁静和黑暗,除了偶有虫鸣,诺大的一个花园竟无半丝的人气。
  小北领着十几个太监在前面为帝王展灯,一路还要谨慎地踢开小径上的断枝和石子,以防磕伤帝王的脚。
  小北原是大魏皇宫一个不名经状的小太监,他根本没想到有一天会成为帝王跟前侍候的太监,他在宫中也没有任何依靠,更没有立功的表现,只是莫名其妙的,秦邵臻登基时,便命他到帝王跟着侍候。
  小北自然不知道,这一番际遇,是源于被篡改的宿命,这一世,他并没有遇见六月,也没有受六月之托悄悄地在冷宫中照顾申钥儿。
  突然天上掉下个大馅饼,其实是惊过于喜,所谓的伴君如伴虎,便是如此。
  连着一个月来,大魏节节败退,而朝堂之上异声频起,帝王的心情不好,他们的日子自然不好过,这不,三更半夜,帝王突然兴起,要去申府。
  田敏丽喜红,所以,申府的花园到处种满枫树,夜风掠过,只见满庭的枫叶悉悉索索在地风中摇摆,月光洒在哪,哪儿就落了一地的薄霜。
  走到荷池边,又是另一处的光景。
  冬日已渐过,早春已悄然而至,正是新荷初露尖尖嘴的光景。一眼望去,清水泠泠,雾绕垂柳,稀稀疏疏的荷叶下面,一碧清波倒映着满天的星斗,竟不见有丝毫的衰败之色。
  秦邵臻突然驻足,看着几株新荷,冷冷地道:“马上让人把这个荷池填了!”
  虽夜色不明,但小北也可瞧出那鱼池中养着肥美的鲤鱼,鲤鱼在大魏是吉祥的代表,一旦填了鱼池,这些鲤鱼势必受波及,若死了一两只,恐为不吉,刚要问帝王要将鲤鱼迁移至何处时,一抬首,便触及帝王那双凤眸,那眸光是从深冬的寒潭中浸出来般,让人感到连那漆黑的眼睫也是冷的,小北脖子一缩,想起今日八百里加急报贺锦年领八千的骑兵突袭柳州,斩杀十二万的人马,惊动整个朝野,忙敛声应,“奴才遵旨!”小北马上退开,唯恐招来池鱼之奂。
  秦邵臻疲乏得厉害,从身到心皆一片枯萎,便乏力地往旁边的石凳上坐下,侍卫阿义和向阳默契地命侍卫退出十丈后,两人留下听候差谴。
  秦邵臻淡淡地凝眸看着荷塘月色,脑子里却反复的想着,为了让她重生,他放弃了一切,她却爱上了别人,他委下自尊,强取豪夺,却也败得一塌糊涂。
  到头来,两人还要兵戎相见。
  顾城风死了,也改变不了她的心意,亲自领兵征伐,说到底,大魏才是她的故国。
  他自已不擅领兵打战,而他身边可信任的肖宴臣和宗政博义却曾是申钥儿带出来的,在领兵上,贺锦年可以轻易地破解肖宴臣的战术,单从兵力而言,人数上苍月已占明显优势,且苍月大军骁勇擅战,个个人高马大,比起大魏的士兵,在身高体格上就占有极大的优势。
  朝臣里,以秦邵栋为首的大魏南部的仕家,已经三次联名上奏要求阵前换将,提出让义镇将军古致远统领大魏二十万大军。虽然古致远并非是清王秦邵栋的人,但他却是大魏南部仕家的古卫扬的义子,一旦放权给古致远,那大魏的皇权将会被进一步的削弱,他的帝位名存实亡。
  走到这一步,他当真有穷途末路的心情。
  穷途末路?秦邵臻突然笑开了,他突然想起以前常挂在申钥儿嘴边的一句话:那就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吧!
  而对于建州清王秦邵栋和傅王秦河的步步紧逼,云随天根据几个月搜罗得到的关于扬州的情报,献上了一计后,又道,“皇上,铁矿早已备全,只要锡矿就能锻造出新的兵器。如果傅王肯把锡矿交给朝庭,现在马上冶炼,日夜加工,估摸一个月能锻造出上万只,只要挑选一万的精锐,持此兵器阻止苍月的进犯,微臣敢以人头担保,大魏将很快扭转战局!”
  在通州城破后,秦邵臻就动了利用前世中的记忆,锻造出铁制兵器来制敌,可锡矿石非常稀有,大魏出锡矿的唯有扬州一带,可惜秦邵臻派去的人屡次与傅王洽谈,皆以失败告终。
  而他暗中潜伏在扬州的细作传回消息,扬州傅王与建州清王早已联盟,就等肖宴臣的兵权被释,趁乱逼宫,让秦邵栋登基。
  而更令秦邵臻惊出一身冷汗的居然是,苍月失踪多年的昊王可能就在建州,至于具体蜇伏在哪,细作尚在暗查中。
  秦邵臻清楚知道,要结束大魏的败局,关健在于解决扬州傅王的问题。他一边把大部份的暗藏的力量调往扬州和建州,追踪昊王的下落,一方面下令肖宴臣尽量阻止苍月大军逼近的步伐,给他足够的时间解决傅王,没想到贺锦年参战了,第一役就杀了他十二万的人马。
  秦邵臻捡了地上的一根枯枝,折了一小截,往池中一掷,平静的湖面霎时泛起波痕,那些饿了许久的鲤鱼以为有人投食,争先恐后的拱上来,争抢着那一根枯枝,“噼呖叭啦”的水声中,连着边上的荷叶也被波及,在夜色中一摆一摆地晃着,秦邵臻象是很满意这种平静被打破,又连连扔了几断,方悠悠然地开口,“阿义,大臣们递折子要求朕换帅,用南方古家的人,你说,朕答不答应!”
  侍卫阿义摇首,正色回答:“皇上,属下只是个侍卫,不懂朝堂上的事!”心里自然是否定,这二十万的大军是肖宴臣练出来的吏属于朝庭精锐,怎么能凭白给了江南的仕家阀门,任他们壮大势力。
  向阳却沉不住气,压着声线哼,“那些南方的仕族,只会指责肖将军战事不利,却不自省,他们哪个肯出自家养的兵,全在观望不说,还敢打朝庭的主意。”
  “若是阿锦,她肯定不肯,她若在,她一定会有办法化解。”秦邵臻自语得漫不经心,“冥林提出让朕纳妃,稳住一群的老臣子,可她曾……”秦邵臻淡淡一笑,“她以前说,妻子只能是她一个!”
  护卫阿义和向阳两人低下头,也不知道如何规劝,他们都知道,以前的申护卫是不会回来了。
  “娶几个仕家的女儿,倒也是个转寰的机会,如今的阿锦,想来不会再介意这事的!”秦邵臻仍是略带寂寥的笑着,只是他挺秀俊朗,那寂寥让人看在眼里也觉得赏心悦目,“她要什么,只要她开口,朕一定是给,但为什么她要为了别的男人来夺呢?” ↑返回顶部↑


章节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