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拾捌章 惴人心(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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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翦云脸色发白,本就不是个口舌伶俐的,此时更是说不出话来。
  “念书考功名,被先生责罚乃家常便饭,如若为这个,都来我处嘘寒问暖,旁人瞧去倒是笑话一桩。”舜钰话里话外皆是嘲弄:“我同你讲过,在肃州订过亲......!”
  “表哥毋庸诓我,翦云只是来道个谢,无旁的意思....!”女孩儿臊悔的说不下去,噙泪掩面,转身匆匆去了,等在廊前的巧杏低唤着小姐,急跟上。
  舜钰一动不动,看她俩穿廊拐过转角消失不见,这才迈出门,天色阴霭沉沉,初春雨水多,淅沥沥的,像极多情的少女在哭泣。
  ........
  义塾后院是个荒废园子,虽已春来,这里依旧残枯存息,绿意未至,四处显得空旷凋零,再添雨滴树梢,令人心头莫名阴森森的。
  周海抬眼看老梅树,无花无叶,灰白枝桠伸展,上面蛀了大小不一的洞,已是不会再逢春的朽木一棵。
  听闻这园里有个怀揣冤屈的疯女人,就吊死在梅树下。
  他已等快半个时辰,舜钰却迟迟不来,低头看鞋袜湿淋淋的,油生一种被耍弄的感觉。
  “爷看这雨愈发大了,不如去檐廊下等着,小的再这里候着就是。”后头撑伞的近身侍卫低道。
  “还等?打道回府。”周海怒冲冲的辄身,他高大魁伟,侍卫忙跟着辄身,手中油伞扭转间,荡下一圈凌乱的水珠。
  “爷看那边有人来。”另一侍卫急禀道,周海顿住回头看,果然园门处施然然过来一人,撑着一柄红油伞。
  前才满目晦暗荒芜,乍见这殷殷鲜艳,嗜血的人那心底,压抑的兽性,便被挑动的沸腾起来。
  “这小子怪是古灵精怪。”周海再迈不开步,移不开眼。
  但见那人一身藕合色杭绸直缀,戴着网巾,上口髻顶,横插一根玉色云纹簪子绾发,虽素净,却衬得眉尖若烟笼,口脂如点朱,水眼流转,直要把人淹。
  明明是个少年,怎会比女子更兼动人?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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