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政王的心尖毒后 第98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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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简浔却皱眉道:“平表哥摆明了对李五小姐没有男女之情,我怎么能为了一点蝇头小利,就去勉强他做他不想做的事?何况李夫人也没有明说,万一我们误会了呢?我只把这匣子好生收起来,不动里面的东西便是,等明儿要离开大同时,看是找机会还回来,还是寻些同等价值的东西当回礼,总之不占她的便宜就是了。”
  反正她此番带的细软银票不少,再不济了,她腕间的镂空镯子里还藏了两张大额银票,足够置办回礼了。
  宇文倩本就是随口那么一说,玩笑的成分居多,闻言便也不再多说,与简浔一道收拾起东西来。
  待用过午膳,二人便同简泽简沂坐了一辆马车,胡家三兄弟又坐了一辆,出发出了城外的华严寺。
  华严寺果然不愧为大同一带最出名香火最旺盛的寺庙,寺院幽静,香烟缭绕,宝相庄严,便是比起盛京大慈寺潭拓寺等名寺古刹,也是毫不逊色,只或许是灾年的缘故,下午来拜佛的人也是肩摩踵接,络绎不绝,像赶庙会似的,——人们既已不能将希望寄托到人身上,可不只能都寄托到神佛身上了?
  简浔一行跟着知客僧到大雄宝殿拜了菩萨,然后沿着阔朗的青石甬道一直朝后走,都快到林立的客院了,香客才渐渐少了。
  然后知客僧引着他们穿过一道长廊,进了个松柏青翠的两进院落,两进院子都是坐北朝南,一明两暗的五间正房,左右是厢房,中间是厅堂,正中香案上供着个三尺来高的菩萨,打明日起,为期七日的法事便会在这里举行。
  大家给菩萨上了香,简浔宇文倩便带着简泽简沂收拾屋子去了,胡严则带了两个弟弟由知客僧引着,去现制一家老小的牌位。
  这样的事情,搁谁身上都不好受,所以胡严三兄弟回来时,眼圈都红红的,情绪十分低落,晚膳也没有心情用。
  连带简浔姐弟和宇文倩的情绪也低落了下来,大家草草用了晚膳,便各自歇下了。
  次日起来,帮着做法事的四十九位和尚已经到了,摇杵钹鼓,口诵经忏,十分的庄严肃穆,简浔看在眼里,不由暗暗点头,不管李夫人心里怎么想的,待他们又有几分真心,这事儿却是办得十分漂亮,看来事后胡严与宇文倩还得向她正式道个谢才好,不然凭他们自己,在大同这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还不定要花费多少人力财力,才能做到这一步。
  简浔见胡严兄弟与宇文倩都跪到了蒲团上,自己也带着两个弟弟跪到了他们后面,嘴里念念有词,既为枉死的胡家众人念经超度,也为崇安侯和简君安平氏,还有宇文修祈福。
  这样早起晚睡的过了四日,他们听说了李如海带领两万兵马,进京讨逆勤王的消息,听说他会去到京畿与其他总兵府的大军回合后,大家再共商讨逆大计,另外,还会酌情派兵去山海关增援御驾带领的大军,以便御驾能早日回京,亲自讨伐逆贼,收复盛京。
  简浔暗自松了一口气,至少李如海还知道要遮掩自己的野心,或者说,至少他还不敢轻举妄动,让自己也背上“反贼”的名声,那他们一行应当就不会被困在大同了。
  就是平隽,不知道以后他还要怎么再在大同待下去,毕竟李如海已对他生了芥蒂,可他文武双全名声在外,只怕李如海也不会轻易放他走,当然,若是有上命调平隽出大同又不一样……不过如今一切都得看山海关之困能不能解,明贞帝又能不能顺利的回来收复盛京。
  简浔遂趁做法事的空档,叫了老锤到一旁僻静的角落说话儿:“锤爷爷,护卫们这些日子身上的伤都养好了吗?我打算法事一做完,我们便回去向李夫人辞行,然后出发仍去蓟州……就是不知道狐爷爷那边怎么样了?怎么都十来日了,还没有任何消息传来,他真的知道我们来了大同吗?”
  老锤道:“我们自有传递消息的途径和方法,他肯定知道的,只不过事情可能不太顺利,这才会至今没有消息传来,大小姐别担心,一定会很快有好消息出来的。”
  简浔见他说得笃定,方心下稍松,回去继续陪着宇文倩跪起经来。
  所幸是夜傍晚,便真有好消息传来了。
  老狐回京后,因着艺高人胆大,没怎么费力就潜进了盛京城里去,回到了崇安侯府。
  简君安与平氏都好好儿的,除了因为担心三个孩子,人瘦了一圈以外,便是崇安侯,病情也没有加重,——逆王不知是一时没顾上崇安侯府这样一户泯然于众人的人家,还是真如崇安侯所说,念及曾经崇安侯与他的半师之谊,反正崇安侯府从头至尾都没受到什么太大的损失,自然也就不至刺激到崇安侯了。
  不过盛京其他没有足够自卫能力的大户人家就没这么好的运气了,泰半在破城当日,便被抢劫一空,还有男丁死伤,女眷受辱的,等逆王事后知情后,虽勒令了手下将抢劫来的财物都还回去,还杖责了一些将士以儆效尤,但已吃进嘴里的肥肉,谁肯轻易吐出来的,何况还有可能逆王与手下是一个唱白脸,一个唱红脸,所以那些被抢劫的人家,十停财物里能得回一两停,便已是幸运至极了,只都敢怒不敢言罢了。
  简浔听至这里,忙又问老锤:“那狐爷爷说了能把祖父和我父母弄出城去吗?后面势必还有硬仗要打的,留在城里纵一时没有危险,却难保以后也不会有危险。”
  老锤手里拿着的纸张发黄的信,——姑且称之为信,简浔根本就看不懂,想来便是老锤说的他们自己传信特有的方法和途径了,所以她只能靠老锤口述信上的内容,自然很多不明白的地方。
  老锤便道:“信上没说,想来得下一封信才能知道了,倒是胡阁老全家,听说殉国的次日,便由荣亲王和睿郡王牵头,替他们全家都装殓了,暂时存到了城北的义庄里,所以胡公子与县主大可放心。”
  说得胡严兄弟三个都红了眼圈,胡严还忍不住一把握了宇文倩的手,哽声道:“倩儿,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感激你才好了。”若不是他娶了她,她的父亲与伯父又怎么会在那样严峻的形式下,还替他的亲人们装殓。
  弄得宇文倩不好意思起来,小声嗔道:“大家都看着呢。”抽回了自己的手,问起老锤来:“那锤爷,信上可有提到有关我父王他们的消息?”
  她的父王和亲人们虽是宗室,不至于有生命危险,但以盛京如今的局势,只怕谁的日子都好过不了。
  老锤道:“这个倒是没说,信纸有限,只能写那么点儿内容,也许下一封信就有了,何况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县主只管放心。”
  宇文倩闻言,虽有些失望,但就像老锤说的,‘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也就释然了,叫了知客僧来给了他十两银子,让他晚上整治两桌素席来给大家加菜。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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