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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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记住,我可以讨厌你。时元喘息着拧着眉头,眼中是一派沉如凉夜的神色,他颤声道:但你绝不能离开我,无论我多讨厌你,你都得粘着我!听懂了?
  你你们玩医的,就是变态!曲遥上气不接下气,崩溃地咒骂。
  曲遥,曲靖远。那后来,时元在草屋的小塌上轻轻地念着这两个字。
  怎么了?曲遥紧紧抱着时元,舔舐着时元的皮肤,沙哑着嗓子问。
  这两个字却不那么好。曲折又遥远,起这个名字的人,怕是一生都要追逐。时元拈起曲遥的一缕头发,轻轻嗅了嗅,然后卷进唇舌之中。
  可我想要的东西,已经追到手了啊曲遥抬起头,眼底已经染上妖冶的红,他看向时元,故意在他面前舔舐着时元胸前的樱红调笑道。
  时元的眼神凛了凛,喉结微颤。
  时大夫,其实你是个庸医,你看我第一次看见你的时候,我就得病了。我来你这里这么多次,你却始终没医好过我,从来都是治标不治本。
  曲遥笑一笑,停下手中动作,去玩时元的耳朵。
  时元默了默。
  相思病这个东西,我情愿你此生无药可医。
  他死死绞住曲遥的身子,居高临下地望着他。
  但这个病,你只能在我这里犯。
  时元不会亲人,他表达亲昵的方式十分暴力,和扎针一般暴力。时元纯是用牙咬,咬的曲遥一身红牙印,杀猪般嗷嗷惨叫。
  后来,曲遥回顾往昔,苦笑一声。
  这大概是他一生中最快乐的日子。
  时元当初没有说错,曲遥这辈子,确实在一直追逐,那些他曾经以为唾手可得的美好,转眼间便水涸湘江,云散高唐。
  他和时元的事情最终纸包不住火,桃溪涧主得知此事,气极之下直接给时元定了门亲事,本月十五便是大喜。
  曲遥闻听后,脑中一片空白,当即气极了去找时元,然而他万万没想到,时元不见他。
  这个男人死都不肯见他。
  曲遥在桃溪涧外硬是扛了三天三夜。那一夜桃溪涧下着雨,曲遥淋着大雨,冲着那间曾经最盼望的茅屋崩溃地大喊:时元!你要是再不出来,你信不信你到死都见不到我!?
  那你现在就给我去死!所有人都死了这才落个干净!时元在屋里喊着,整个茅草屋伴随着那山崩般的嘶吼摇摇欲坠,曲遥愣了愣,眼中逐渐充盈起血丝。
  这个看似文静温柔不理世事的家伙,说话做事还是那样不咸不淡。曲遥是个胸无城府的人,是个可为知己掏心窝子的人。可越是这样的人,越受不得这样不咸不淡的态度,听不得这样刀片子般伤人的话。
  曲遥听罢愤而离去,可惜一语成谶,死这个字,果然不是他这等不祥之人可以随便说的。
  震惊全仙门的桃溪涧灭门之案,便是在那一晚发生的。
  那一夜,桃溪涧惨上下所有活物尽数被灭,五百四十二位医者,连带仆妇随从,全部在一夜之间被杀个干净。桃溪涧内外被染成一片血海,医者们的鲜血染红了整个山谷,惨案震惊了整个仙宗!
  噩耗传来时,整个仙门都炸了,仙门宗主谢景奕立刻派人追查凶手,然而凶手却杳无音信!甚至至今无人知晓究竟是谁对这一群医者下了如此的狠手!曲遥听罢,一口鲜血咳出,哆嗦着连夜飞往桃溪,去寻那人的尸体。
  桃溪涧外,一片血海。
  时元的叔叔死前还保持着保护妻子的姿势,身上添了五六道深可见骨的伤口。平素里被妻子浆洗的发白的衬衫已被血污的难以看清本身颜色。
  婶婶就躺在叔叔旁边,怀里还护着两个孩子,胸口的鲜血早已干涸。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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