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 功成(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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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保权本是和柴宗训同龄的娃娃,哪有什么主见。
  先前生擒张文表的部将张从富说到:“都督勿忧,目下我军得胜,气势方盛,不妨与周军决一胜负。况朗州城郭坚完,就使不能战胜,尚可据城固守,待周军粮草一尽,自会退去。”
  诸将皆以为张从富之言甚善,遂整缮兵甲,决计与周军一战。
  此时慕容延钊前军已至朗州城下,周保权得报,与诸将上城一观周军军势。
  慕容延钊在城下大呼开门,张从富在城上喝到:“来将何人?”
  “我乃大周检校太尉,殿前副都点检慕容延钊,奉圣旨特来解朗州之围。”
  张从富冷笑:“解甚朗州之围?无非欲窃据朗州。汝去归语周天子,我处封土,本是世袭。张文表已经荡平,不劳汝军入境,彼此各守边界,毋伤和气。”
  慕容延钊大喝:“你敢反抗天军么?”
  张从富针锋相对:“朗州不比江陵,休得小觑。若要强来占据,我也不怕,不信试看此箭。”
  说罢张从富取弓箭,一箭射将下来,正在慕容延钊坐骑前蹄一分。
  慕容延钊怒到:“汝本请师救援,所以出发大军,来救汝厄。今叛贼既平,汝等反以怨报德,抗拒天军,究是何意?”
  “休再多言,”张从富丝毫不让:“要战便战,欲和便退兵。”
  果然如柴宗训所料,朗州将有一场恶战,临行前曾特意叮嘱慕容延钊,不要轻举妄动。需等前后军会师之后,再一举攻下朗州。
  而张从富趁着后军未至,尽撤朗州外桥梁,沉船沮河,伐树塞路,一意阻挡周军。
  先前江陵在柴宗训计算中不费吹飞之力便得,没有任何展示武力的机会。
  现下是攻城,不讲什么计谋,凭武力取胜。
  慕容延钊及手下将领有心要在柴宗训面前显能,反正前人有‘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之语,也不知柴宗训何时能到,干脆拉开架势强攻起来。
  当然,慕容延钊并非鲁莽之辈,他想诈败引湖南兵出来,但张从富并不上当。
  那就只有拼命一途。
  箭雨,飞石,攻城车,云梯。城上城下金鼓齐鸣,旌旗飞舞,几杀得天昏地暗,鬼哭狼嚎。
  强攻两三个时辰,周军伤亡甚众,渐渐不能支持。
  慕容延钊手持长枪在后督阵,敢有回头者立杀无赦。
  “兄弟们,皇上在后面看着呢,拿出我山东兵的气势来。先登城头者,本帅为其请功,赏万金,升三级。”
  拖后的柴宗训眼见湖南军到处塞路,便将潘仁美召来,此时他并不知慕容延钊已攻城。
  “潘卿家,如照此行军,何日才能至朗州?”柴宗训说到:“朕有一计,朕于正面吸引湖南军,你暗中率军绕出上游,潜行南渡,上岸后便约定太尉,南北夹击攻城。”
  此次出征,带兵十万,三万人留守荆南,慕容延钊前军三万,柴宗训执意让潘仁美带三万五千人走。
  潘仁美哪敢如此:“禀皇上,皇上一身系天下安危,况荆南新平,人心未稳,五千人怎够护佑?臣愿率五千劲卒,襄助太尉,若朗州不下,臣提头来见。”
  柴宗训是个果断的人:“潘卿家,你要抗旨吗?还不趁夜速速带兵出发?”
  潘仁美站着不动,柴宗训说到:“目下湖南只敢自保,哪有余力出来攻朕?潘卿家,建功立业正在此时,你何故做女儿态?”
  当初鬼迷心窍一心要杀皇帝,他却大度的毫不计较,满朝文官皆欲斩他而后快,还是皇帝置若罔闻护着他。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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