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5 用心(3 /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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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起身,步出御书房,挥退御辇,北堂鸣步行前往浮曲苑,他在思量聂瑾鸿是如何知道、聂府一门的变故与他有关。
  唐婉,是唐婉告诉聂瑾鸿的么?
  关于他除去聂府一门的计划,唐婉和醉知道的最多,从今日在温泉池发生的事来看,醉对他是一心一意的,不可能背叛他。而唐婉,这个女人从接触到他,再至今天,他仍感到没将其完全的掌控住。
  她的身份真如给他说的那么简单吗?
  ——简简单单,凭借自己的能耐,享受荣华富贵的苗疆女子。
  可不是她告知聂瑾鸿一切,再无他人。
  帝王是多疑的,北堂鸣自然不例外。
  他怀疑聂瑾鸿是从唐婉口中、知晓聂府一门的变故与他有关,
  隐约传入耳中的丝竹管乐之声,已止息有段时间,那妖孽至极,可恨至极的男人怎还没回到浮曲苑?唐婉站在阁楼外,望向远处的小道,不由想到,他该不会是到哪个妃嫔的宫中安寝了?动了动身子,唐婉准备进阁楼与百里醉打声招呼,就回自个的住处休息。
  她又不是个傻的,在这夜里站上一宿。
  熟料,未等她抬脚,就听到北堂鸣的声音在这静寂的夜里,突兀地响起:“醉没什么事吧?”嘴角浮出抹讽刺的笑,唐婉抬起头,看向正在朝阁楼这边走来的颀长身影,道:“我有进去看过百里公子,他起身喝了杯茶水,气色看着好了很多。”月淡然如水,为何她感到那看向她的目光,却宛若冰刃?
  北堂鸣走至唐婉身旁,“随我进来,我有话要问你。”
  “是。”唐婉应声,跟在北堂鸣身后,步入阁楼。
  淡淡的月光,从半掩着的窗户里,伴着清凉的夜风,进入了百里醉呆的这间屋子。
  “回来了。”看到北堂鸣进屋,百里醉从chuang上坐起身。
  北堂鸣望向他点点头,然后坐在一旁的椅上,“跪下。”他望向唐婉,语声冷然道。
  跪下?他要她跪下?他为什么要这样做?唐婉站在屋子中央,眸中溢满不解之色。
  “我叫你跪下,你没听到吗?”北堂鸣的语气倏地拔高,令百里醉也只觉突然,道:“鸣,你这是怎么了?好端端的,怎么发这么大的脾气?”
  北堂鸣看向他,神色渐显柔和,道:“你身子不适,躺着休息便是,我有话问唐婉。”
  “主子,奴婢究竟做错了什么?”唐婉眼里满是委屈,问北堂鸣,她没有跪,在称呼上,数年来,她一直唤北堂鸣主子,因为身份上,她是属下,不是北堂鸣后宫的妃嫔。
  “你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北堂鸣冷眼看着她,道:“说,聂府一门的变故,是不是你告诉无名的?”
  唐婉心下一突,登时想到是聂瑾鸿在北堂鸣面前说漏了嘴,但她不能承认,在她的目的没有达到之前,她绝不能承认是她对聂瑾鸿说过些什么,根据目前的局势,一切很快就会结束,她绝不能功亏一篑!
  “奴婢没有,奴婢一直在主子身边服侍着,根本没有时间去见寂大人,再有,奴婢是主子的人,怎会坏主子的计划?”说着,唐婉跪倒地上,眼里有泪水滑出,“主子,你怎么能怀疑奴婢呢?奴婢对你的心,你该是知道的!”
  “你不承认,是不?”北堂鸣从椅上起身,一脚踹在唐婉的身上,登时,唐婉跪在地上的身子,“通”一声摔倒,“主子,奴婢没有,奴婢没有单独见过寂大人,奴婢对你的忠心,天地日月可鉴!”从地上爬起,唐婉重新跪在北堂鸣面前,流着泪哭诉道。
  “你没有?你没有见过他,没有对他说过什么,他怎会知道聂府一门的变故与我有关?怎会在今晚的寿宴上,突然间对我心生恨意?”北堂鸣冷冷道:“他说他要报复,要报复那残害他聂府一门的谋后之人!紫鸢,他用感情伤害了紫鸢,你知道么?紫鸢是我最疼爱的妹妹,他竟残忍的用感情伤害她!云、雾两国相互联姻,在今晚的寿宴上已敲定,对此,我很高兴,但紫鸢是因为受到感情上的伤害,才会答应联姻云国,看着她痛苦的眼神,我心里很不舒服,你知不知道?”
  假惺惺,若是真在乎自己的妹妹,又为何会生出联姻云国的想法?
  为了自我的野心,做都做了,这会子在她面前谈论亲情,说心里不舒服,也不嫌臊得慌!
  “奴婢没有!奴婢从没做过背叛主子的事!”唐婉心下对北堂鸣说的话甚是鄙夷,面上神色坚定,仍为自己的清白辩驳。
  百里醉背靠软枕,坐在chuang上,没有说话。
  他在思索,思索唐婉这个女人,到底是个什么身份,为何要留在北堂鸣身边,生出不少的事出来,她真正的主人是谁?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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