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想和离的一百五十六天(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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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仇平脸色发白, 慌乱的一颗心跳个不停。
  陆致让他明日午时把银子备齐,不是几百两, 也不是几千两, 而是几十万两的白银,就算是倾家荡产,他也一下子拿不出这么多银子。
  不少人看到了他与陆致打赌的过程, 所有人都知道他是输家, 他就算是想耍赖,也没有耍赖的余地。
  仇平急不可耐, 一时间起了杀心, 他是不可能拿出这么多银子给陆致的。
  仗着两广总督仇涛是他的大伯父, 他惯是张狂, 不把人命看在眼里, 只要神不知鬼不觉的除掉陆致, 这笔债银自是一笔勾销,还能反过来把陆致的财产据为己有。
  想到这儿,仇平急匆匆求见仇涛。
  “伯父, 您可知道陆致这一号人?”
  “陆致?”仇涛脑海浮现当日在仇府见到那位年轻贵公子的场景, “我在府里见过他一面, 近来你父亲与他关系不错, 可是出什么事情了?”
  赌坊是仇家最大的产业, 也是仇家人在整个两广地区立足的根本。仇平亲自定的规矩, 致使自个儿输掉了。
  这般没脑子的事情, 他自是不敢把输掉赌坊四成的事情告诉仇涛,否则,先不说能不能除掉陆致, 他自己就没有好果子吃。
  仇平胡乱找了个借口, “伯父,陆致那小子心术不正,背地里多次对您与父亲出言不逊,他接近父亲,不知到底存了什么打算。侄儿不能眼睁睁看着陆致打咱们仇家人的脸,想问您借几个人,给他一个教训。”
  仇涛眉头皱起来,不耐烦的看着仇平,他这个侄儿什么性子,他最清楚不过,从他这里借人手,绝不是轻飘飘给陆致一个教训这么简单,而是会要了陆致的命。
  仇涛惯是对这个游手好闲、只知吃喝嫖/赌的侄子没有好脸色,他高喝一声,“胡闹!”
  “仇平,近来周大将军与锦衣卫的人都在,锦衣卫是何许人也,不用我说,你也清楚,广州府但凡有个风吹草动,都瞒不过锦衣卫,你还想着在锦衣卫的眼皮子下行凶杀人?
  朝廷派来的官员怀疑上我了,不管陆致如何,你都给我安分一点,别给我惹事生非!
  你父亲外出干正事去了,你打理好赌坊的事情就行,若是你敢惹出一点岔子,坏了我的计谋,我可不会手软!”
  仇涛最后语气不善的道:“无事你便出去吧。”
  仇平只得心不甘情不愿的离开,被仇涛劈头盖脸一顿教训,他不忿的啐了一口。
  他本打算借仇涛的手给陆致一个教训,如今这条道路是行不通了,他的父亲又不在广州府,只能靠他一个人解决。
  眼看天色暗下来,距离明日午时越来越近,仇平心慌意乱,一颗心都快跳到嗓子口,就算把所有的家底拿出来,也凑不齐二十多万两白银啊!
  仇平瘫在椅子上,脸色又阴又沉,突然想到了一件事。
  几个月前的一个晚上,他赶在午时才摸黑从风月场所回府,夜黑风高,恰好撞见府里一群人把几十个沉甸甸箱子往外抬。
  出于好奇,仇平偷偷跟在那群人的后面,想要看看他父亲和他的伯父瞒了他什么事情。他也是仇家的一份子,凭什么他不能知道箱子里装的是什么东西。
  跟了约莫大半个时辰,一直到了郊外,脚下的路渐渐变得不平坦,仇平没了耐性,正想折身回去,只见那群人在一处庄子前停下。
  其中一个箱子被人往里抬的时候,不小心撞到墙壁,盖子掉到地上,木箱里散发着金灿灿的光,在黑夜中格外惹眼。
  仇平探着脑袋,瞪直了眼睛,只看到箱子里是一排又一排摆得十分整齐的金条。
  想到这儿,仇平回过神,心里有了主意,那些金条是他们仇家的,被埋在庄子里的地下,他偷偷去挖几箱子出来,谁也发现不了,还可以解决燃眉之急。
  先把这些金条抵给陆致,倒不是要把这么多的金条白白送到陆致手里,只是做个面子功夫。
  看陆致的样子,还要在广州府待上一段时间,等朝廷和锦衣卫的人离开了,他便可以明目张胆的除掉陆致。那些金条也只是在陆致手里待上几日,最后还是他们仇家人的。
  这不是个好法子,可仇平实在是别无他法,经过一整天的打击,他早已丧失了神智,只能先把眼下欠了二十多万两银子的事情解决掉。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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