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8章 谁是我们的敌人(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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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未免白波行动延迟,错过锁住关中通道的时机,非但贾诩自告奋勇,亲赴长安临战,颜良,文丑等一批士校一年半,部队半年实习,就等实战好升官的士官学校一期学员,同样抵达了关中。
  兵推破长安需十日,贾诩只给出了一天。
  所以,只能北方军亲自动手。
  贾诩并不担心长安,难打的是关隘,不是都城,京城。一旦兵临城下,洛阳,长安这样的都城,反而一鼓就下。
  他担心的是军事之外的局势发展,故而与韩暹等白波头目,强调不要乱动的同时,又喂其吃起了定心丸:“我们在洛阳的人,会通过向天子太后缴钱,向外戚,向宦官,同时游说的方式,三管齐下,保证最迟今岁入秋前,你等必被招安。”
  顿了顿,又显露了毒士本色,轻松道,“若芒种前招安不下,你等就可以通过帮关中收麦的形式,催催朝廷。提醒洛阳再不招安,百万饥民,星夜即至。”
  韩暹,杨奉,胡才等人皆是神态舒了下的样子。
  一群人造反闹了三年,卒还是卒,身无长物,衣不蔽体,还是窝棚茅屋。
  但是,贼中的头目,与造反时比,已经完全不同了。
  战利品先取,女子先用,精卒先挑,大房先住。
  从开始与卒一样的啥也没有,变的麾下有兵,住的有屋,箱中有财了。
  白波的头目,与黑山贼的头目一样,抢的痛快的时候就抢,乐做逍遥的军阀。
  可一旦抢的痛苦,还要被别人抢,朝不保夕的惶恐一来,就又迫切的想招安了。
  黄巾是势败了,原来打黄巾旗号的,都在各找出路。可反贼帽子哪是那么好摘的,朝廷士族皆难容,哪是想披个官身就有官袍送的?就是免罪都是奢求,只能接着做贼。
  对大贤良师张角,张梁,张宝等有信仰的造反者来讲。造反初衷就是为了换天,招安是很难的,殉教反而轻松。
  可对于一看黄巾势颓,马上就扔掉黄巾旗号,改成黑山旗,白波旗,各种义军旗的贼来讲,会不会降是明摆着的。
  必降。
  这号有奶便是娘的贼,就是北盟积极争取的对象,天下小人是一家,小人何必为难小人,抱团才对嘛。
  北盟要取的并州,西有凉州叛军,北有南匈奴,东有乌丸,南有白波,中间有丁原,谁是我们的朋友,谁是我们的敌人,这是首先要明确的问题。
  幽州老窝未安之时,乌丸是敌,攘外必先安内。乌丸是唯一的敌人,其他四个都是好朋友,缺粮卖粮,缺弩卖弩,口头表扬,从不声讨,互惠互利,互不侵犯。
  可安没了幽州乌丸,要取并州了,并州内的五股势力,若都是朋友,那还取个蛋啊。
  又到了问谁是我们的朋友,谁是我们的敌人了。
  首先,并州境内的乌丸贼是朋友,幽州老巢都没了,握刀的手臂与力量源泉的腰,都没了,只剩一把刀了。
  李轩从不会把工具当敌人,对儒如此,对乌丸同样如此,只会把工具放进自己的工具箱中。
  其次,白波是朋友,黄巾势弱就扔黄旗,这就不是天枰两端的砝码,而是游离砝码,墙头一棵草,风吹两边倒,只会站在大势与实力的一边。
  同样的原因,南匈奴也是朋友,谁强就跟谁,谁弱就抢谁,会受伤害的只会是弱者,而不会是北方军,北盟只会成为南匈奴的主人。
  非但无家可归的于夫罗,南南匈奴是北盟的朋友,把于夫罗他爹宰了的南匈奴,还是北盟的朋友。
  南南匈奴于夫罗与南匈奴有杀父之仇,不共戴天,但北盟与于夫罗,与南匈奴都交朋友,既不为敌,也不会相互挑拨一个,斗另一个。
  因为南匈奴本来就不是并州的主人,是内附的势力,从狼退化成了大汉的狗,于夫罗更是丧家之犬。大汉若是弱了,从狼退化成了羊,那狗就会化身为狼。
  可北盟正身处的是上升阶段,不是退化阶段,是要养走狗,逮狡兔的阶段。所以,南匈奴不是北盟的敌人,用一条被大汉养了很长时间,习惯了听令的走狗,比新训一条,要省心方便。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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