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虐文里病美人太子/事了拂衣去 第19节(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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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些人终于走远了,宣隐取下簪花拿在手中把玩,望着远处高耸的城门,他突兀地轻笑一声,轻哼:“状元,呵——”
  他手指一捏,那代表读书人最高荣耀的宫制簪花竟是裂成几瓣,被夜风一卷,吹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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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宣隐连个书童也没有,推门进去也没人接,黑漆漆的一片。他摘了纱帽,也不点灯,边往里走,边解着大红状元袍。
  二月十五的夜里冷得能滴水结冰,宣隐到屋里只简单套了件深色薄衫,用素带束了,复又出屋。
  他站在能冻死人的夜色里,腰格外细,容色净白,他那穿的那么单薄,寒风鼓着他的轻衫,风霜像随时会将他吞噬了一般。
  可他似不觉冷,嫣红的唇色在霜月下鲜艳惹眼,他在这孤冷的夜里,美得像是月神,又像鬼魅。
  可他对这些都不在意,随意望向墙头,正欲起身。
  忽听小院外头传来敲门声。
  开门,见外头站着个去而复返的同年。
  宣隐认得此人,是二甲第十名的进士,名叫文斓。
  此人文笔极为精悍,论才情足够进一甲,却因没有家世背景,被挤到了二甲。
  宣隐行礼道:“文兄。”
  文斓冷得缩手跺脚,窘迫地说:“宣大人,我……我无处落宿,能否借宿一晚?”
  文斓不善交游,虽是名次靠前,在琼林宴上也只是笨拙地靠边,也就与宣隐同是寒门出身,还能说上几句话。
  这文斓刚才跟着大家走,待人散了再返回来借宿。
  宣隐没有点破对方艰难维持的体面,笑着将人迎进门:“文兄肯来,蓬荜生辉,莫说一日,便是一直住也是行的。只是寒舍简陋,要文兄将就了。”
  “哪里哪里,承蒙宣大人不嫌弃,”文斓喜出望外地展眉,想到什么,又尴尬地道:“我……我可能真要借住一段日子,待我授官入职,有了俸银便还你家用的钱。”
  宣隐将人领进屋,点灯。
  烛光初燃,照得宣隐面容格外姣好,他温和地说着体贴的话:“同年兄弟,互帮互助是应当的,说钱做什么?文兄只当自己家便是。文兄?”
  文斓却没顾上回话,他被状元郎的家徒四壁震惊了。
  这屋里头只有一个书架、一张桌子、一张床,他溢出赞许的笑意,语气极是畅快:“谁说寒门难出贵子,宣大人便是我辈楷模!”
  宣隐在灯旁站直了,不由多看了对方几眼。
  文斓不嫌他贫,反而真心盛赞。
  宣隐觉得,此人大约有病。
  作者有话要说:
  第17章 惊雷无声
  本榜进士,寒门出身者不足十分之一。
  而这些难得崭露头角的贫门学子,除了宣隐和文斓,其他人无一免俗,全都在琼林宴上讨好那些有家世背景的同年,其中榜眼、探花出身世家,最受追捧。
  状元算什么……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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