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虐文里病美人太子/事了拂衣去 第65节(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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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拍开酒坛,商白珩朝北望向很远很远,远在在狼峰关外,根本看不到的云湖十四洲。
  失意的酒,一碗接一碗。
  云湖十四洲被莽戎占着,他的学生被……宋北溟占着。
  商白珩知道不能如此做比,可这两件都是他心尖上难过的事。
  他从未纵容自己饮酒,是以他并不知道自己酒量深浅。今天索性试出个真章来。
  可是真遗憾,他酒量竟是太好,一坛酒下去,寻常人该要一醉不醒了,商白珩没醉。
  在他拍开第二坛酒时,天下下起了雨。
  雨不大,微小的。
  微雨。
  雨落在商白珩头上、眉上、脸上,他一碗接一碗地喝,心里叫的那个名字却越来越清晰。
  酒也无法让他解脱,最后他摔碎了碗,仰躺在雨里。
  雨把他浇透了。
  这一场雨,叫商白珩明白自己到底错失了什么。
  他想对着山涧大声喊出那个压在心底的名字,可是哪怕明知这座山上只有他一个人,他也不敢冒一丁点叫燕熙为难的风险。
  商白珩在权谋中有羽扇纶巾、运筹帷幄的气度;可在情思里,他如履薄冰,寸步难行。
  商白珩憋的太痛苦了。
  难受到极致处,他站上危险的横石大声地想要喊出来,最后却念了诗:
  “落花人独立,微雨燕双飞。”
  “当时明月在,曾照彩云归。”1
  “当时明月在,”商白珩从前没有哭过,他的泪砸在山石上,痛哭起来,“微雨燕双飞。”
  “那夜的明月已不复在,不复在……”
  没有人看到他这夜里到底喝了多少酒,也没有人知道他到底痛哭多久。
  -
  山脚下那位小兵看雨下了许久,也不见人下山,他生怕那大官出了意外,担不起责,于是担忧地举着伞上山找人。
  到半山时,遇着山沟涨水漫了路,一地的泥泞实在难行,也太危险,他不能离岗太久,没敢再往上爬,心中焦急万分。
  好在凌晨天微亮时,那大官自己下来了。
  小兵看那大官一身湿透,面容年青英俊,鬓角竟有了白丝。
  小兵以为昨夜里是自己没瞧清,不由多瞧了几眼那错杂的白发。
  大官随和,随他打量,走了还问他名字,说他忠于职守,是个好兵。
  小兵报了名字说叫丁福,大官说记下了。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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