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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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嗤笑出声。陆观棋就是个虚伪小人,她究竟喜欢他什么。装模作样?
  不知不觉中,他捏紧了手中的帕子,愤懑地想将这帕子撕成碎片。然而最后,他将帕子收进了衣衫里。
  他交叠双手枕在脑后,阴暗地想着,她既进了他的世界,岂有再出去的道理。那日郊游他便告诉过她,不该招惹他,他是给了机会的,是她自己不走,也是她要靠近他。
  不走,那就待一辈子。
  她喜欢陆观棋,他就杀了陆观棋,叫她再也喜欢不了。
  越想越无心睡眠,陆惊泽利落地坐起身,踩着夜色出了皇宫。
  *
  丞相府。
  临近子时,屋檐上的焉一焉二睡意颇重,不约而同地合起了眼。近来焉谷语不曾出门,也无人来找她,他们的看守便没之前紧了。
  陆惊泽从后窗进入房中,刚跳下窗便觉鼻尖药味浓厚。他下意识看向药味浓厚的方向,只见桌上摆着一个青瓷碗,里头还有半碗黑漆漆的汤药。
  斗奴场的地牢里时常无光,他过了那么多年,在黑夜里视物自然比一般人要强。
  他拿起药碗凑近鼻尖闻了闻,味道跟上回的药味不大一样。是新药。
  他一直都晓得,她身上有股好闻的药味,而只有长期喝药的人才会如此。但他从来都不晓得她有什么病,她也从未提过。
  如此一想,他再次看向床榻上的女子。
  她究竟有什么病,需得长期喝药?不知为何,一想到她会死,他心里就跟缺了道口子似的,空荡得厉害,比听到她喊陆观棋还空荡。
  永兴宫里的宫人或多或少都会提及焉谷语,他听过不少次,他们说她命好,曾有算面先生给她批言,说是近者延年益寿。
  既如此,她又为何会得病。他想不通。
  兴许,她只是身子弱,需要喝补药罢了,与生死无关。
  陆惊泽烦躁地放下药碗,轻手轻脚地走近床榻。
  少女正闭着眼,呼吸均匀,瞧着像是睡熟了,嘴角却压得很紧,看样子是在做梦,且是一个不大好的梦。
  他冷哼,怕是又梦到陆观棋了。
  仿佛是为了证实他的猜想,焉谷语喊了一句,“太子哥哥……”这回的语气跟上回不同,不是伤心,而是不敢置信。
  此刻,焉谷语确实在做梦,梦到了两月后的中秋晚宴,梦到陆观棋与乌楚国的使节站在一处,两人不知在商量什么。她离得远,根本听不清。
  “……”
  陆惊泽收拢五指,紧握成拳。
  “太子哥哥”,这四个字,他每听一回,心头的杀意便会重一回。他冷冷地看着她,一遍遍在心里告诉自己。
  她跟那个疯女人没什么两样,她们都只将他当做工具,有用则哄,无用则弃。
  这个世上没人会关心他,也没人会真心待他好。
  她喜欢做戏,那便做好了,只要她只对自己做戏,真心与否,似乎也不是那么重要。
  等想通了,陆惊泽慢慢松开手,漫无目的地动着,仿佛要抓住什么。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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