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十八(3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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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三跟在后面,一脸的与有荣焉。
  情敌被一举击毙,未来丈人对我赞赏有加。万事俱备,只差提亲了。
  江小爷脑子里胡思乱想的全是美事儿。也不管这八字有没有一撇,几步路之间,都快在脑子里把婚房给布置好了。
  被子要大红色绣戏水鸳鸯的,要双面绣,用最好的织金锦。妆台要金丝楠木镶翡翠的,要细细地刻上祥云纹…
  他这才刚想了个开头,就有道黏糊糊的女声没点儿眼力地就插了进来。拿腔作调,戏台上唱戏的小花旦似的。一遍遍不厌其烦地唤他,“公子,公子?”
  江聘心里烦,可面上不能显。万一让二姑娘看见他凶巴巴的样子,岂不是坏了菜?
  他强撑着丝笑意看过去,手中折扇摇的啪啪响,没说话。
  “公子,我们姑娘的风筝不小心挂在那棵树上了。您看能否帮着捡一下?”瑶阶手指了指不远处的树,又眼巴巴地回头,行了一礼,“多谢公子了。”
  姑娘…江聘的小心脏砰砰的猛跳了两下,忙紧着脚步往树下走了几步,“可是二姑娘?”
  “…不是。”瑶阶脸色本来一喜,听他的问话,又愣了瞬,“我们姑娘是大姑娘。”
  娘的…那小泼妇?
  江小爷生硬地顿住脚,脸瞬间就拉成了道长白山。
  他这脾气又坏又臭还特记仇,鹤望兰的坏处他要好好得记一辈子。捡风筝?我不剪了你的风筝都算是我日行一善!
  “有手否?”他侧头,冷声问向瑶阶,眸色深沉,“有脚否?残疾否?”
  瑶阶越听越懵,只是一味地摇头。
  “哼。”江聘袖子一甩,头也不回地往后走,“自个儿捡去。”
  “…喂!”瑶阶被他气得要哭,见他冷漠的背影,使劲跺了跺脚,转身就往倚梅院跑。
  什么人哪这是。
  不远处,鹤葶苈正拿着琴谱要往云天候的书房处去,想与他探讨一番乐理。谁想到,走了半路便遇见了这番闹剧。
  她拉着粟米往后退了两步,躲到那棵粗壮的樱花树下,未出声地瞧着。
  本来是当作场笑话的,直到江聘转过头来,露出了那张脸。
  “姑娘?”粟米惊呼一声捂住唇,“这是那日洗云斋的公子?”
  可不是…
  江聘有所感应似的往这边看了眼,脚步忽的顿住。
  四目相对,鹤葶苈心头猛地一跳,手中的琴谱啪的便掉在了地上。
  只一瞬而已,手心却好像已经湿了个透。她扶着树干呆愣在那里,眼看着江聘一步步走过来。
  日光在他身后照过来,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只知道他好像又高壮了一些,黑靴踩在地上的声音,铿锵有力。
  不知不觉间,鹤葶苈的脸颊早已红得透透儿。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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