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节(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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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再也不笑了,或者说,再也不在乎输赢了。
  他还没满十六岁,才刚刚步入肆意张狂的变声期。
  已经不得不背负起了,一个即将步入花甲之年的老人,一生的谋划和热望。
  江衍鹤回过神。
  已经五年过去了。
  杜高犬白无常死后火化的焰火,不断飞腾跃升的样子,他现在还记得。
  他手指尖的火苗,窜出来被冬风熄灭。
  金属片微烫,就像箭羽摩挲弓弦的温度。
  就像《献给阿尔吉侬的花束》所言。
  宇宙在爆裂,每个微粒彼此远离,我们被抛入黑暗与寂寞的空间,把我们永远地撕开……胎儿离开母体,朋友和朋友分别,每个人彼此分离,踏上自己的道路,迈向孤独死亡的目标。
  他孤独地,静默地,不要任何事物陪伴地长大了。
  远处积雪消融,霜天地冻。
  他再也见不到对面山头那汪白。
  江衍鹤失落的收回眼睛,眸光寂灭,爬升的幽蓝烟雾,被风吹得融在指节间。
  他垂眼,厌恶地瞧了一下自己夹着烟的手指。
  骤然间,他的身体,忽然被暖融融的白色抱住了。
  警觉如此,他也对她没有丝毫防备。
  “在想什么。”礼汀拥抱地特别紧,像是要把她全部的温度悉数馈赠给他:“不要想其他的,想我。”
  “别撒娇,我还在生气呢,哄不好。”
  他掐了烟,弓身,把脑袋支棱在她头顶,温柔地微闭上眼。
  礼汀帮他扔掉了手里的烟。
  她把他的手指拉起来,虔诚地吻了一下:“不可以抽烟了哦。”
  她的吻,让那人稍微喜欢了半秒钟自己的手:“好。”
  礼汀扬起脸,软软地和他讲起话。
  “红薯一点都不好吃,怪不得是最后一个,好苦哦,你尝尝。”
  礼汀从他怀里挣脱出来,献宝一样,递上最中心的红薯芯。
  她的手指被红薯皮染着一点焦黑,眼睛盼望似地眨了眨,摸摸鼻尖的细汗。
  很快,小巧的鼻头也被染黑了。
  “傻。”
  江衍鹤就着她的手,尝了一口,香甜可口,热度恰到好处。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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