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0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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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是有这心思的都在观望,都想做黄雀。
  .
  陈子轻砰砰敲棒槌砸衣服,他把衣服抓起来,在滑溜的石板上搓了搓,丢水里洗洗,拧干放进盆里,端着上岸。
  真是够了,几个装模做样洗衣服的老爷们一件褂子干搓半天,都要给搓破烂了。他们头顶的怨气齐刷刷地上涨,看得陈子轻心烦气躁,索性加快脚步走人。
  陈子轻回去的路上想着事情,梁津川身上那么疤,他脱个衣服就能看见,一看见就要加深过去受到的残害和羞辱。
  这怎么行。
  陈子轻打算买祛疤的药膏。
  可是,他手上哪来的稀奇古怪的药膏啊。
  要是他偷摸给梁津川涂,那也要脱衣服吧,穿着衣服怎么涂。况且就算他涂药期间没出错一切顺利,梁津川发现自己的疤没了,不可能不引起怀疑。
  陈子轻一路心事重重地回到家里,他晒衣服的时候,听见小棚子里有响声。
  梁津川早上洗澡,摔了。
  陈子轻连忙小跑过去:“津川,你怎么样,要不要我帮你?”
  棚子里很静。
  陈子轻怕人摔晕了,提着气靠近。
  里头徒然传出压抑至极,带着些许轻颤的吼声:“滚出去。”
  陈子轻把迈进去的半只脚拿走:“那我接着去晒衣服,你有什么困难就喊我。”
  外面那串脚步声很快就走远了,梁津川趴在地上。
  一个至亲都不在了的残废,活着干什么。
  梁津川吃力地撑着轮椅爬上去,他舔掉唇上混着泥土的铁锈味道,脖子上青筋鼓动,面颊跟唇色都是苍白一片。
  平息了一阵,梁津川转着轮椅出了棚子。
  日头升上来了一点,院子里的死物活物都笼罩在晨光里。
  陈子轻牵着竹竿下的衣服抖动,水珠乱蹦,他偷偷看向轮椅上的男孩子。
  用双手当腿,袖筒里那两条手臂一定是使用过度,酸胀得厉害,肌肉痉挛不止。
  没有双下肢的人得想办法保持平衡,否则就会很容易跌倒。
  陈子轻瞧见梁津川额头的淤青,磕肿渗血的唇,他飞快撤回视线,继续手上的活。
  直到小屋的门掩上,陈子轻才进小棚子。
  地上有明显的挪动爬行痕迹。
  陈子轻能想象到男孩子借住两只手的力量,慢慢地爬出石槽,挪到轮椅上,途中不小心摔倒在地。
  狼狈不堪,无人可以呼救,无人可靠的痛苦绝望。
  陈子轻在石槽上发现了一点血迹,梁津川的大腿磕破了吗?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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